陸逢洲聲音淡淡,“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霍婷是個什麼下場?”

聽到霍婷的名字,鄒青青明顯一哆嗦,臉上的表情跟著僵了僵。

霍婷那邊的訊息喬酒倒是聽說一些,好像馬上要結婚了,家裡給定的親,只是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她還不知道。

陸逢洲輕笑一聲,“怎麼最近都沒跟你的好姐妹聯絡?之前不是有點兒事兒就要跟她商量麼,最近怎麼了?”

鄒青青這次不哭了,臉上的慌張怎麼都遮不住。

鄒家老先生也不是傻子,一看她這樣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趕緊說,“青青,有什麼事你得趕緊說,別替別人瞞著,誰做錯的事兒就讓誰認。”

這是想把事情都推到霍婷身上去。

陸逢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鄒老先生別那麼著急,讓你女兒自己說。”

鄒青青抿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逢洲朝著她的病床邊走了兩步,“霍婷有個習慣,打電話自動錄音,你說她手機裡有多少關於你的東西。”

鄒青青臉色又變了變,鄒老先生在陸逢洲看不到的地方,對著鄒青青咬牙切齒了一番,然後從旁邊一把抄起個杯子對著她就砸了過去,“你這個畜生,你到底幹了什麼事兒,趕緊說。”

杯子裡還有水,砸在鄒青青的肩膀上,水揚了她一臉。

但鄒青青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僵著一張臉看著陸逢洲。

陸逢洲轉頭看著鄒家老先生,“我雖和喬酒離了婚,但並不代表她被人算計,我會無動於衷。”

喬酒在外面撇了撇嘴,他也真好意思說。

算計她最狠的就是他了。

鄒老先生是是是的點頭應和。

陸逢洲脾氣不好,口碑也不咋地,和鄒家有合作,鄒家老先生應該挺了解他。

所以即便鄒老先生比他大了一個輩分,在他面前說話人低聲下氣。

陸逢洲又說,“我和喬酒的事兒,終歸是我們兩個私下裡的事情,是好是壞都與別人無關,若有人想趁著這個功夫下點黑手,就別怪我不客氣,我這人公私不分,還不太講理,你也知道。”

喬酒轉身,怕陸逢洲撂完狠話就出來,萬一被他抓個正著,面子上不好看。

她趕緊朝著電梯那邊走去。

他公私不分,還不講理,對自己定位倒是清晰。

不要臉也不要臉的堂堂正正。

喬酒沒從電梯下去,正在一旁消防通道口等了一會兒,果然沒過幾分鐘陸逢洲過來了,鄒家老先生也從後邊追了過來。

他倆站在電梯口,電梯還沒上來,老先生像模像樣的嘆氣,“是我教子無方啊,陸先生,真是愧對喬小姐,若是有時間,我定會帶著我們家這畜生去跟喬小姐賠不是。”

“不用。”陸逢洲說,“她應該也不願意見你們。”

鄒家老先生雖不知道當初趙碩對喬酒做的多過分,但就憑著趙碩差點被弄死,趙家人都不敢吭聲的狀態來看,估計情節並不好,就差最後一步了。

所以陸逢洲這麼說,他也找不到什麼好的應對之詞。

電梯上來的挺快,陸逢洲直接抬腳進去,鄒家老先生雖然知道自己說什麼對方都不願意搭理,可他不甘心,還是跟了進去。

等電梯下去,喬酒想了想又朝著鄒青青病房去了。

她原本是要離開的,但是鄒家那老傢伙跟著走了,她反正來也來了,不去見見鄒青青,總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