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鄒青青沒吵幾句,那傢伙現在有點不敢惹她,裝腔作勢的警告一番就掛了電話。

喬酒等了一會兒換身衣服下樓,本來是想去吃個早飯的,結果一眼看到路邊停著管薇的車。

她停下腳步,管薇這車當時還是買的鬥氣車,她買了輛限量款,管薇不服,隨後就跟著買了一臺差不多的。

盯著車子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心裡哪根弦突然觸動了,一股火一下子就頂了上來。

她抬手招了輛路邊的計程車,報了地址。

車子一路開到市區,在一家公司對面停了下來。

今天星期六,這邊難得的清靜一些。

喬酒下車,停在一盞路燈下。

對面是曾經的喬家公司,她老爹一手打下來的江山。

老頭曾說這公司是他一輩子的心血,要當成皇位傳給她的。

路邊站了二十多分鐘,一輛車開過來,停在了喬家公司前面的停車位上。

陸逢洲沒發現她,一邊開車門下來,一邊接電話。

距離稍微有點遠,看不清他臉上具體的表情,似乎挺嚴肅的。

他快步上了臺階進了公司裡,喬酒緩了口氣,抱著胳膊靠在路燈上。

沒離婚的時候,週六週日陸逢洲也不休息,他總說公司忙要加班。

她那個時候不太懂,怎麼別人週六週日都能放假,他就要全年無休。

現在看來,有些事情他好像也不完全是撒謊。

陸逢洲進公司沒一會兒,又有輛車開了過來,停在他車子旁邊。

這次車裡下來的是個女人,打扮精緻,下車後她沒馬上進公司,而是站在陸逢洲車子旁,附身透過車窗往裡面看。

也不知道她到底要看什麼,幾秒鐘後,她才站起身。

喬酒不認得她,她以前沒怎麼來公司,公司裡除了幾個跟他老爹有舊交情,偶爾會去家裡做客的長輩,別的都不認識。

她舔了舔嘴唇,冷笑一聲。

這麼個空檔,她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

喬酒摸出來瞄了一眼,接了,“梁先生。”

那邊是梁修成,梁修成聲音很溫和,“別總梁先生梁先生的叫,聽著太見外了。”

停頓一下他說,“叫阿成吧,我以後叫你小酒,都是朋友,應該沒關係吧?”

一個稱呼而已,對方覺得沒事她也無所謂,“好。”

梁修成隨後說,“我沒別的事兒,就是剛聽說你昨晚跟管老闆一起喝多了,打個電話問一問。”

喬酒說,“我還好,已經醒酒了。”

她抬頭看著喬家公司的寫字樓,十幾層,也不知道陸逢洲是在哪一層辦公。

能掙下這一個公司,她老爹當初也不知道累成什麼樣。

想到這裡,心裡的火又旺了旺。

她問,“你現在在哪?”

梁修成說,“我在公司,昨天有一點事情沒處理完,今天反正也沒事,過來處理了。”

喬酒點點頭,說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