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成並沒聽出喬酒語氣裡的不對勁兒,他語氣淡淡,“聽說是這樣,但是確切的訊息還不清楚。”

他緩了一口氣,“下午的時候我查了一下朱盛仁這個事兒,那女孩子是朱盛仁合作公司的公關員工,一次飯局的時候被他算計了,灌多了後帶了出去。”

女孩子老實本分,發生了這種事兒肯定接受不了,加上朱盛仁有點能耐,女孩子求助和控告都無門,一個急火攻心,精神就出了問題。

據說案發的時候那女孩子的狀態就不對,很是癲狂,應該是處在發病中。

喬酒啊了一聲,“這種在後續量刑的時候應該會考慮進去的吧。”

梁修成點點頭,“應該會的,前因後果結合起來,我覺得應該不會判的太重。”

喬酒緩了一口氣,“這就好。”

等了等她突然又問,“你知不知道朱盛仁現在是什麼情況,傷的嚴重不嚴重?”

梁修成慢慢眯起眼睛,“被送去醫院了,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把他下身給廢了,據說是給切碎了,救不回來了。”

喬酒抿著嘴,等了好一會兒才說,“幹得挺漂亮。”

本來話題挺沉重,可她這話一出來,梁修成沒忍住直接笑了,“換個角度看,確實是挺解氣的。”

這麼又等了一會兒,管薇睡得安穩,喬酒跟梁修成就扶著她去了樓上的一間房間。

那是管薇在這邊專屬的房間,裡邊有床和衣櫃,還自帶了獨立的浴室。

把管薇放在床上,喬酒幫忙給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又叫了服務員過來,讓他們注意了點。

安排妥了,她就跟梁修成一起下樓。

站在電梯裡的時候,梁修成說,“也不知我哥跟管老闆到底怎麼回事兒,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吵完架兩個人都很煩躁,為什麼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

喬酒盯著電梯內的顯示屏,半晌後才開口,“因為有感情,所以容易意氣用事,沒有感情,才能真的理智。”

梁修成轉頭看她,有些意外,也有些瞭然。

從酒吧出去上了車,喬酒突然又問,“發現朱盛仁的廢棄工廠,是不是城東那邊因為水汙染被叫停,荒敗了好多年的化工廠。”

梁修成轉眼看她,“你好像對那個工廠很上心。”

喬酒含含糊糊,“只是好奇,怎麼給帶到那兒去了?”

梁修成也不清楚,只能靠著猜測,“是那個化工廠,那地方平時沒什麼人走動,今天算是朱盛仁走運了,若是放在往日,他就算在裡邊喊破喉嚨也未必會有人發現他,死在裡面都有可能。”

喬酒轉眼看著車窗外,“這樣啊。”

再多餘的兩個人都沒說,車子一路開到喬酒住處。

喬酒下車後轉身對著梁修成揮手,“路上注意安全。”

車窗降下來,梁修成突然說,“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喬酒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恍然,“沒事兒,他又沒把我怎麼樣。”

朱盛仁可能對她確實是動了點小心思,但沒釀成什麼後果,她也沒必要自己嚇唬自己後怕什麼。

喬酒先轉身上的樓,進屋換了身衣服,然後去拉窗簾。

視線自然下垂,看了一下街邊的場景。

梁修成的車子還沒開走,依舊停在遠處,車子周圍沒看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離開了。

喬酒沒當回事兒,直接把窗簾扯上,轉身回到床上。

睡前按照慣例,她還是先看了一遍八卦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