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一聽他問這個都笑了,“怎麼,你州官可以放火,我百姓就不能點燈。”

她嗤了一聲,“就允許你有新的戀情,見了家長,馬上準備下一步,不允許我認識更值得託付的人,去見他的家人?”

她說,“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陸逢洲還抵著她在窗臺上,看她的眼神複雜又暗沉。

喬酒揚著下巴,一點不服軟。

這麼僵持一會兒,她有點沒控制住開始恍惚,想起一些之前的事兒。

剛鬧離婚的時候,她不願意,在家裡又摔又砸,又哭又鬧,尋死覓活。

她老爹過世,她的世界崩塌,他又在後邊補了她一刀。

那時的她哪裡受得了,被逼的急了的時候,是真的想過一死了之的。

他當時也是這樣子把她抵在窗臺邊,告訴她,她只有乖乖簽字這一條路可走,別用死活來威脅他,沒有用。

他從前雖不溫柔,但也還算紳士,可在那一刻,他再也不偽裝,亮出了最鋒利的獠牙。

而現在,他又把她抵在窗臺邊,問她是不是有了別的選擇。

怎麼了呢,她就必須永遠困於死衚衕裡才行?

陸逢洲抿著嘴,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是告訴了你梁家人不行?”

喬酒翹起嘴角,“梁家人不行,別的人可以?”

陸逢洲又不說話了。

喬酒呵呵,“你啊你,虛偽又無恥。”

她再次用力的推了陸逢洲一下,“還說你不是在吃醋,那你告訴我,你這是在幹什麼?”

也不知是她力度夠大,還是這句話又把陸逢洲給刺激到了,陸逢洲慢慢鬆開她,退了兩步。

喬酒撫著後腰,撞的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泛了淤青。

她過去坐在了沙發上,“你就告訴我,是不是隻要不是梁家的人,我跟別的任何人在一起都可以,你給個準話,我惹不起你,可以躲著選人。”

她想到了什麼,笑了,“比如說我們酒吧那個調酒師,你們倆沒什麼交集,我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應該就沒事了吧?”

陸逢洲等了一會兒轉頭看她,“不行。”

他語氣堅定,跟那個時候喬酒詢問他能不能不離婚,他說不能的時候一樣。

喬酒抬眼看他,笑得意味深長,“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後面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