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隔天就從江清晨那兒知道陸逢洲打電話給他的事兒。

她皺了眉頭,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感覺。

陸逢洲以前不這樣的,他向來穩重內斂,看誰不順眼也是不動聲色,而後直接下黑手。

現在怎麼還學會打電話威脅了。

江清晨在電話裡調笑,“我第一次見識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別說,還挺有意思。”

喬酒想了想就開口,“他下次再給你打電話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直接就給他結束通話,不用慣著他。”

江清晨緩了口氣,說,“他應該也是沒辦法了,再有手段的人,遇到感情上的事也會亂了陣腳。”

等了等他問喬酒,“看到他變成這樣,你心軟嗎?”

“不心軟。”喬酒絲毫沒有猶豫,“這又算得了什麼?”

他從前咄咄相逼,現在只不過是亂了陣腳,姿態稍微放低了一些,哪值得她心軟。

江清晨想了想就嗯了一下,“也確實是。”

隨後他感慨,“你這麼堅定,我倒是放心了,就算不跟他,以後也沒那麼容易上當受騙。”

倆人沒聊太久,掛了電話後,喬酒收拾了一下出門。

她跟管薇約好了碰面,管薇現在還是帶薪休假階段,一天天無聊的很。

倆人約在市中心一家新開的飯店,喬酒到的時候管薇已經在了,菜都點完了。

她正手支著下巴看著窗外,一臉的恍惚。

喬酒走到跟前,抬手敲了敲桌子,“回神。”

管薇轉過頭來看著她,“來的有點慢。”

喬酒坐下來,“剛跟江清晨通電話,耽誤了點時間。”

管薇撇了下嘴,“你倆感情還挺好。”

喬酒笑了,“是挺好。”

就挺莫名的,她跟江清晨在一起輕鬆又自在,像……家人一樣。

管薇等了等說,“江清晨都要娶宋織了,你們倆這關係怎麼說,就這麼不了了之,還是要對外官宣一下。”

喬酒想了想,“應該不了了之吧,只不過他跟宋家那邊的關係現在還不能對外公佈,場面太難看,怕落人口舌。”

管薇嗯了一聲,“這下子陸逢洲可要高興壞了,原本你都到了江清晨嘴邊兒,結果又飛了,他有機會了。”

這比喻不好聽,喬酒嘖嘖,“才沒有。”

不過話都說到這兒了,管薇就提了一嘴,“前段時間陸逢洲不是找上我們家,說想要合作麼,本來合作專案都敲定了,結果他出事住了院,合作就先放下了,我爸還想等著他出院繼續,結果今天聽我爸說,陸逢洲好像沒了合作的意向。”

說到這裡,她咧了一下嘴,“我爸還問我是不是我惹他了,才讓他改變了主意,我真是冤的很,我哪有那本事。”

她看著喬酒,“應該是你惹了,來,跟我說說,你又使了什麼神通,讓他炸毛了。”

喬酒皺了一下眉頭,“我惹他?沒有。”

摸著良心,她真沒惹他。

什麼叫做惹,故意激怒對方,故意讓對方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