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酒盯著陸逢洲看了一會,也沒什麼要說的,想了想還是轉身回了酒店。

陸逢洲沒追進來,喬酒回到房間,順著窗戶往下看,他人還在樓下。

他在打電話,單手抄兜,看起來仍是一派從容自在。

也不知是料到喬酒會出現在視窗,還是感覺到了什麼。

喬酒見陸逢洲往路邊走了幾步,轉身抬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她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趕緊後退,躲了躲。

躲完了又有點懊惱,有什麼好躲的,有什麼好心虛。

她正咬著牙,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

喬酒過去拿起來,是江清晨打過來的,她接了。

江清晨問,“小酒,你現在忙不忙?”

一聽就是有事兒,喬酒說,“我在酒店,怎麼了?”

江清晨嘆了口氣,“要是方便能不能來趟醫院,江家這老太太屁事太多了,說想見你,昨天就開始磨我了,今天又鬧騰起來。”

喬酒笑了,沒當回事兒,“可以,那我現在過去。”

她名義上還是江清晨的未婚妻,江老太太是他長輩,她跟著過去露個臉也是正常。

這幾天她一直沒表示,還以為江家人也不介意。

倆人沒說太多,掛了電話,喬酒換了身衣服也就出門了。

這次到樓下,陸逢洲已經不見了身影,她沒在意那麼多,招手叫了計程車後,報了醫院的地址。

並非上班高峰,車子很快開到醫院。

江清晨就在住院部門口等她,喬酒還像模像樣的買了點水果。

他走過來把水果接過去,挺抱歉的,“我說你在忙,老太太非說要看看你,說是訂婚的時候她身體原因沒去平成,挺遺憾的。”

江清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裡帶你的全是嘲諷。

都這個年紀了,什麼把戲看不穿。

江家晚輩都不太出息,能指望上的也就一個江清晨,可不是得整點煽情的戲碼出來。

喬酒跟著他上樓,去了江老太太的病房。

老太太靠在病床上哼哧哼哧,可能年紀大了,即便沒病,看起來都弱弱的。

病房裡還有別的人,是江家二房夫人,上次在平城裡見過。

二夫人之前去平城參加她和江清晨的訂婚宴,全程拉著臉。

但今天看到喬酒,她像見到親閨女一樣,過來拉著她的手,滿臉笑意,很是熱情。

喬酒被她弄得有點懵,她把手抽回來,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江老夫人。”

老夫人也是笑著的,“都訂婚了就別叫老夫人了。”

喬酒勾著嘴角沒接她的話。

江清晨拉著喬酒去一旁坐下,就聽到二夫人開口,先是客套一番,然後意思是說老太太身體不好,心裡一直掛著江清晨的終身大事,問問喬酒有沒有什麼要求,要不就把結婚的事兒提上日程。

喬酒一愣,轉頭去看江清晨。

江清晨也是意外了一下,估計江家人提前沒跟他透過氣。

也不用喬酒說什麼,他直接回答,“我們倆目前沒有這個打算,結婚的事兒先放一放。”

“放什麼放。”二夫人說,“你一個大男人不怕拖,喬小姐女孩子家家,青春可是很寶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