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沒有什麼份量的字,莫名的讓喬酒一下子就安穩了下來。

一晚上翻來覆去,心裡鬱結了很多東西,但在這一刻突然就全散了。

她把手機放下,扯著被子蓋好自己,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整理了一下衣服去開門。

外邊站著的是江清晨,越過他能看到客廳裡有陸逢洲,還有兩個警員。

陸逢洲越過一長段距離看過來,先於江清晨開口,“去換身衣服,洗漱一下,出來做筆錄。”

喬酒哦了一聲,頭腦不清醒,視線就在陸逢洲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也不知是不是她敏感,莫名的就覺得陸逢洲看她的眼神帶了那麼一點不對勁,想笑,似乎又不是。

她稀裡糊塗的聽著指揮把門關上,轉身去洗漱,換好衣服,等再次開門,那幾個人都在客廳沙發上坐著。

兩個警員攤著個本子,已經準備好了。

喬酒在江清晨旁邊坐下,陸逢洲坐在她斜對面,翹著腿,視線很直白的落在她身上,這一次表情沒那麼收斂,嘴角明顯上翹。

喬酒沒忍住白了他一眼,而後把視線落在對面的警員身上,一臉的正經。

警員開始公事公辦,問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雖然沒有事先溝通,但大機率應該如何交代昨天的事情喬酒心裡已經有了算計。

掩去之前跟劉常庸的那些過節,昨天的事兒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別看一整天發生的事挺多,但化成文字一會兒也就交代完了。

那兩個警員應該是在陸逢洲和江清晨這邊已經問了很多細節,所以沒要求她再補充,檢查了一下筆錄做的比較完整,倆人也就起身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他們還不忘安撫喬酒,讓她放心,說那些歹徒已經全部歸案。

喬酒點點頭,道了謝,等著兩個警員離開後,她才轉頭看著陸逢洲,“你不走?”

陸逢洲轉身又去沙發上坐下,“不走。”

江清晨還能笑出來,手搭在喬酒肩膀上,推著她往客廳那邊走,“我也是剛做完筆錄,昨天的那些事兒還沒來得及問陸先生,你就不好奇?”

好奇嗎?

實話實說,好奇。

喬酒順著江清晨的力道過去坐在沙發上,江清晨坐她旁邊,抬眼看著陸逢洲。

陸逢洲的視線在他們倆身上來回走了一遍,問了一句跟昨天的事情毫不相關的話,“怎麼還分房睡的?”

喬酒一愣,瞬間就明白了之前陸逢洲看過來那個莫名其妙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上次她把江清晨的行李拖到自己房間去,弄得好像兩個人同屋又同房。

結果現在明明是分房而睡,就顯得她上次的舉動故意又心虛。

江清晨也被他這個問題整愣住了,條件反射的轉頭看著喬酒。

喬酒儘量繃著臉,“跟你有什麼關係?”

陸逢洲輕笑一聲,“是沒有,隨便問問。”

停了幾秒,他開始說正事兒,昨天晚上警方那邊找到了劉常庸的屍體,在屍體旁的沈學也被當場抓住。

沈學把所有的罪名都擔了下來,說劉常庸是他所殺,是為了報復。

關於陸逢洲為什麼摻和進來,沈學也給了個比較說的過去的理由。

他說當初在雲城,劉常庸想一把火把他燒死,碰巧陸逢洲公司要收購郊區的一個小區,過去實地檢視,碰上了這件事兒,順手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