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在風無理面前有兩個選擇,去祖屋跟王西樓睡一屋,還是在女生宿舍跟魄奴擠一床,他腦子裡浮現了兩張臉,一張是自己的帥臉,一張是魄奴嬌俏可愛的臉,幾乎好不猶豫在自己的臉上打了個叉。

二舅家常年沒住人,打掃起來也麻煩,‘女生宿舍’其實就是之前兩個表姐的房間,有兩間床,風無理和魄奴、尺鳧擠一張,表妹和她同學一張。

幾個小姑娘話很多,什麼都聊,特別是陳嬌嬌,一個勁問風無理戀愛經歷,她似乎覺得長得漂亮的情侶之間的愛情都充滿戲劇性,充滿故事,但是風無理回想他和王西樓之間,好像都沒正兒八經談什麼臉紅心跳的戀愛。

“那你喜歡錶哥什麼呀?”

這就有得大談特談了,風無理臉不紅心不跳列出自己一大堆優點,讓表妹和陳嬌嬌狠狠吃了一堆狗糧。

“牙都沒刷親什麼親。”風無理拒絕道:“就是第一次你來蘇集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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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生個孩子吧?”

討厭鬼!

“不要吵我,我聽著聽著就睡著的了。”

他沒好氣道:“傻笑什麼?”

“不然呢。”

“有!我舉報,每次我們組搞衛生,他們倆都要一起去倒垃圾,還去好久!”

“哪裡有!都是你們亂說!”

祖屋的門被推開,王西樓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這裡是蘇小欣以前住的房間,風無理躺在了她旁邊,換回了自己的身體,坐了起身,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師父大人,俯身下去在嘴角咬了咬,親了親。

舅媽感嘆說:“無理這孩子打小就難過,不過也懂事……算了我和你說這個幹嘛,你肯定比我瞭解,就說他剛回村子裡的時候,那孩子就喜歡一個人呆呆坐在榕樹下,也沒人跟他說話,其他村子裡孩子也不願意跟他玩,一直一坐就是一整天,當時我還覺得這孩子養不大,現在一眨眼都這麼大了。”

風無理被她屁股擠到裡面去有陳嬌嬌和魄奴兩個老司機,聊的尺度超乎他想象的大,都是一些女高中生的八卦。

“跟我說說話唄,背過身去幹嘛。”

“倒不是催你們,不過看你們結不結好像也差不多了,也沒什麼區別,就多嘴問一下你們想法。”

王西樓嚇了一跳,隨後眉頭一挑:“動作快點,都快天亮了。”說著手放到褲頭上。

“笑話你什麼?”風無理感覺莫名其妙的。

魄奴打岔:“別老是說她,說說小琴唄,是不是跟那個男的處大象!”

王西樓手動作一頓,狐疑看他一眼:“認真的?”

魄奴和兩個女生是真的能聊,從天南吹到海北,過了一會兒旁邊尺鳧睡著了,他也睡意席捲,山村的夜晚很安靜,因為安靜所以能聽到各種說不出名字的蟲子在叫,偶爾能聽到幾時咕咕鳥叫聲,十月份沒開空調在城市裡已經很熱,山村卻自有一陣涼意。

“不是,我是說和你要個孩子。”

尺鳧開始掏兜裡的耳機,路邊手機店買的有線耳機,十幾塊錢一個的劣質貨,拿出來後插上往耳朵裡塞,風無理眼疾手快搶了一個,尺鳧瞪了他一眼。

“什麼啊!?”

“剛剛舅媽跟我說,她覺得我小時候都養不活。”

她打趣他說:“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呀?”

“額……這個,還早吧。”風無理有點尷尬。

“以前結婚年紀小點。”

風無理皺的眉更深了,看了看尺鳧小臉聽得格外認真,覺得不太好評價小姑娘的審美。

他小時候不苦,苦的是幾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