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更古老的存在,又有別於香火道,舊於香火道,能摧毀他們的是遺忘和盛世。

《道德經》有云,有道之世,其鬼不神。

無道之世,才訴諸於鬼神。

現在是個太平盛世,人們不需要他們了,不過他們也沒消失,只是成了戲,成了詩。

「那些是小夜的朋友嗎?」他把貓抱了起來,夜姬今晚格外溫順。

「是好久以前的朋友。」

「有多久?」

「好久好久,那時候在山裡一起玩,他們每天都帶著吾輩出去玩,很開心的。」

「後來呢?」

「後來他們就都死了。」

聽起來那已經的氏族社會之前的事情了。

他們部分被部落裡的人當作了神明祭祀,一直傳下來,隨著千年萬年白駒過隙,或許會有偏差的地方,比如稱呼,比如事蹟,但精神一直繼承著。

晚上睡覺前,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

那就是他洗漱完出來,準備關燈睡覺時,尺鳧穿著白色的可愛南瓜褲和草莓圖桉的小背心,一臉害羞躺在他床上。

腳上還有一雙小白襪。

看到他從衛生間出來,小小身子繃直,腳趾頭都蜷縮在一起,閉著眼睛一副康慨就義的死魚相:「來,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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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隱約聽到,綰綰小聲問尺鳧,為什麼她會討厭風無理大人,尺鳧支支吾吾。

風無理聽著啞然,他倒是很樂意逗逗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他啪嗒一下把燈關了。

「綰綰過來和我睡,我給你講故事。」

小可愛耳朵豎了起來,隨後小籠包一樣的臉有些鼓鼓的,試探性地用肯定的語氣說:「綰綰的尾巴是不能玩的。」

「不玩。」

她掀開被子,撲了過去,嘿哈一下踩在風無理床上。

「變回小狐狸。」風無理說。

她變成一隻小赤狐,鑽進被窩裡枕在他旁邊抬頭看:「風無理大人要講什麼故事?」

「我想想啊……」

兩張床隔得就那麼近,旁邊的尺鳧也難免會聽到隔壁講故事的聲音。

呵!她才不想聽到呢,她都不想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嘞!

她一轉身背對著這邊,踢了踢被子落下蓋好,動作幅度很大,好像要告訴旁邊的人自己一丁點也不想聽到你講故事,也不想參與你們那邊的話題。

可是房間很靜,那人的聲音就像在她耳邊出現,她只能被迫聽對方講故事,真是煩死了。

「我要講的故事是,一群人去雪山上探險,其中有對情侶,情侶綰綰知道是什麼嗎,就是相愛的男生和女生。」

「就是風無理大人和王西樓一樣嗎?」

「……對。」

他繼續講:「中途天氣惡劣,他們執意要上山,那個女生留了下來,她等了好久沒有他們音訊,七天後,除了她男友所有人回來了。原來在第一天遇到雪崩,她的男友就遇難!女生悲痛欲絕,大家休息一晚再下山,半夜,男友忽然出現闖入營地,抓這她胳膊就跑,並告訴她:第一天登山就發生了山難!其餘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

一個故事聽完,尺鳧毛骨悚然!

王西樓不怕鬼,但怕黑,怕鬼故事。

綰綰也表示好恐怖,風無理大人怎麼講那麼恐怖的故事。

風無理說不怕,他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