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候又開始下雨了,秋冬的雨不像夏天烏雲密佈,只是陰雨連綿,細雨夾在風裡,與其說是雨,更像一陣陣潮溼的風。

只是不帶傘的話還是會淋溼的。

綰綰去收衣服,這天氣最適合睡午覺,風無理在客廳看番,投屏到客廳液晶屏上,夜姬趴在他大腿上,四隻爪爪全收在肚子裡,眯著眼睛睏覺。

貓的體溫比人高,夜姬壓在他腿上,小肚子燙呼呼的,她外形像挪威森林貓,是種長毛貓,看起來很兇的,所以她人形的時候也是一直冷著臉,頸毛和尾毛尤為飄逸,看起來不像家貓,更像隱藏在森林裡的獵手。

風無理沒有忘記,當年兩個公司的好手追了她半天都沒追上,風無理不信她真的打不過老街那條兇巴巴狗。

每次都跑回來找他撒嬌,這貓綠茶得很。

綰綰收完衣服,回房寫作業去。

小殭屍冒著雨衝了回來,渾身溼膩膩的,在鞋櫃裡脫了鞋子,穿著風無理那雙耐克lo的黑白拖鞋走了過來,她腳比風無理腳小多了,後鞋跟差了長長一截,像小孩子偷穿大人鞋子。

「你跟你媽今天都說什麼了?」她神經兮兮湊過來問。

夜姬被吵醒了,看了她一眼,趴下繼續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你別老穿我鞋子。」

「別岔開話題。」

「哪有聊什麼,就問了問我最近怎麼樣,叫我有空去她那裡玩。」

「你們就沒有聊起我嗎?」她湊過來問。

風無理伸手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你快去換身衣服擦擦臉吧,溼漉漉的。」

王西樓不依不撓看著他。

「聊你什麼?」

王西樓表情無辜,「就,我那麼大一個人,跟你住在一起,照顧你起居,你媽就沒提起我?」

「她誇你漂亮,幹活手腳也勤快,還會做菜,是個好女人,適合娶回家當老婆。」

「真的?」

「假的。」

風無理感覺好笑,明明一直到剛才還一副我已經是這個家大婦的模樣,結果還是落入俗套,在意這在意那的。

「我跟她真的沒怎麼聊到你,她不敢對我身邊的人和事說三道四,但是誇了你漂亮勤快是真的。」

王西樓表情有點不甘心,可能就在剛剛她一直幻想,兩母子一直討論她,心裡又緊張又期待,但結果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我覺得你還是想想,那個不存在的王道長,你要怎麼弄出來。」

「……」王西樓搔了搔頭。

怎麼找個王道長出來,那不就是她自己嗎。

「不管了,船到山前必然直。」

風無理看了她一眼,已經懶得吐槽這隻沒文化的小殭屍。

她渾身淋溼,就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熱氣騰騰的,穿著加厚加絨的冬季睡衣褲,面料看起來特別柔軟。

她看著自己的腳,踩在他拖鞋上真的看起來很嬌小,已經有些想像不出來他要抬頭看自己,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模樣了。

….

她抱著換的衣服出來,去到陽臺扔洗衣機裡,外邊起了好大的霧,又回到沖涼房,去洗兩人換出來的內衣物,過了一會兒又提著桶去陽臺晾,有些擔心這個天很難幹。

沒多久,她開始收拾地上亂放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