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這種生物,總是懂得如何討好人。

血魔像是看到,在一個夏日暴雨侵刷的下午,外邊黑雲壓城,自己坐在沙發上喝著啤酒,它就趴在自己大腿上,尾巴一掃一掃,時不時撒嬌般叫一聲。

身後有個女生,抱怨他怎麼又喝酒。

自己一臉沒好氣,按著遙控器轉檯。

她忽然想起衣服沒收,急急腳跑去收衣服,在陽臺抱著一大堆衣服進來,慘兮兮地說都淋溼了。

等到雨停了,外邊晴空萬里,她帶著貓說要出去下面散步,問他去不去。

他才懶得搭理他們。

一人一貓站在門口,那隻貓安安靜靜呆在女生腳邊,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女生的嘴一張一合,不知道說些什麼。

血魔什麼也聽不見。

臉也看不清了。

他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

公寓外邊什麼都沒有,一片茫茫的白光。

在一人一貓就要走遠時,血魔忽然朝他們大喊一聲。

「喂!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笑著,嘴巴在說話,但是還是聽不清。

相處了那麼久,自己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她叫什麼,這算什麼事嘛。

他低頭看著行李箱裡裝的女生,對方蜷縮成一團,像只貓一樣。

剛剛看到的,是女生殘缺的真靈。

她在跟自己道別。

爛尾樓這一片的天灰沉沉的,風颳得很大,感覺是要下雨了。

他把女生帶回了家,尋著血跡,找到一輛行駛在高架橋上的黑色轎車,看到裡面那個男人。

轎車像是被炮彈轟中,翻滾了好幾圈,血魔蹲在引擎蓋上,扯著他領子。

他一臉恐慌地說,不是自己殺了那女生的,那女生父親欠了他錢,他們已經說好了啊。

他父親把她叫了出來。

結果那女生居然不配合,還說以後不要來找她。

明明以前都很配合的,誰知道她為什麼忽然那麼激烈反抗。

他也沒想要用強的,畢竟這也犯不著把自己害了,是她父親一咬牙,出來鉗制住她。

她就不反抗了。

大家以為她放棄抵抗,在男人準備上時,她忽然掙扎開,一頭撞在桌角上。

「明明以前都是這樣的啊,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不願意了,而且還那麼,那麼……」

他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還有好幾個人,他一一找上門。

甚至懶得說明緣由。

最後一個是那個男人。

他一臉驚恐,意識到面前男人是跟自己女兒有關,拼命地道歉,還用自己女兒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