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的香氣瀰漫在客廳之中。

圍繞著茶几坐下的人們暫時擯卻了以往的身份,享受著難得的愜意時間。

鳴人和我愛羅坐在角落處,日向結弦坐在茶几的寬敞一側,身旁圍繞著宇智波泉和日向燻,宇智波止水和鼬兩兄弟則坐在對面。

瓦斯爐上的火鍋冒著熱氣,窗外飄零著的雪花隱約有變大的勢頭,但屋內卻十分溫暖,幾人閒聊著日常中的瑣事,並不顧及在一旁的我愛羅只是沉默的坐在角落。

鳴人倒是很照顧自己的小老弟,自從和我愛羅住在同一棟樓之後,面對這個和自己身份如出一轍的人柱力小夥伴,他便展現出了十分自來熟的親和力,即便我愛羅起初心懷抗拒甚至猜忌厭惡,但久而久之的,他竟然真的在鳴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或者說闊別已久的溫暖。

在木葉的這段時間裡,除了時而要去配合藥師兜,把體內的一尾放出來晾晾氣的同時提供一些一尾的身體組織和查克拉以外,他過的十分自由。

這種自由的感覺甚至讓他一度有些疑惑,是不是木葉一方打算來一發大的,或者是在暗中觀察他的行動,故而小心謹慎的低調了很久,直到近期,他才終於確認...

日向結弦是真不打算管他,也半點也沒有利用他的意思,準確的說,是像砂隱那樣,將他視作兵器那樣的意圖。

每次配合研究,卻也並非毫無補償,起碼,住宿和生活費都是木葉在提供,這對於我愛羅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公平了。

而且,在木葉呆的越久,他便越覺得這個世界有些魔幻,在木葉見識到的一切,和他所認知的忍村、忍者、人性,幾乎有著天翻地覆的差距。

每每回想到在砂隱村的時光,我愛羅的回憶便只有一片黑暗,村子裡的人,要不然對自己充滿恐懼,要不然,也絕不友善。

連自己的父親羅砂,都能將自己直接送給木葉...何等刻薄冰涼的現實啊!

但,鳴人不一樣。

他就像是一團永不會熄滅的小太陽一般,無論用多麼冰冷的態度對他潑冷水,只要是他認定的東西,或者說,認為是可以改變的人,他便會不留餘力的去幫助對方,試圖讓別人能明白他所感受到的光明。

連長門一見面都扛不住鳴人的嘴遁,更別說和鳴人住在同一棟樓,時不時就要和他打交道的我愛羅了。

而鳴人這麼做,卻僅僅只是因為日向結弦簡單的對他說了說我愛羅的過去——包括他的親身父親對他做出的一切,還有他在砂隱村的遭遇等等。

鳴人越看我愛羅,便覺得這簡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個我,甚至比自己還要慘。

起碼,自己還有結弦哥在,有很多夥伴和老師...

這就讓鳴人愈發堅定了想要讓我愛羅和自己一樣走出陰影的想法了。

在座的諸位忍者們不像鳴人這麼熱心腸,但卻也並不排斥我愛羅的存在。

嗯,說是不在乎,也不為過。

畢竟,在這裡坐著的任何一個人,除了日向燻,大抵都能給我愛羅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等到吃飽喝足,日向燻便手腳麻利的帶著宇智波泉去收拾了殘局,大傢伙圍繞在客廳,播放著電視,看著七點半準時播放的晚間劇,愜意的享受著如今悠然的,如同假期一般的時間。

「最近有回家看看嗎,鼬。」日向結弦突然發問。

宇智波鼬原本正表情平靜的看著窗外發呆,聞言扭過頭來,沉默片刻:「沒有。」

他有些疲倦的靠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撐著下巴,臉上的淚痕深邃:「佐助倒是見過兩次,他最近想要加入根部。」

「按照那小子中二的說法,是要站在

最近的地方,看清楚鼬和木葉的本質。」宇智波止水吐槽著,如今的他,也已經是個奔三的大號青年了,原本就略顯早熟的臉此時看起來倒是頗為匹配。

他說著,忍不住搖搖頭,溫聲道:「鼬,伯母時常會向我問起你。」

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止水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家族內待著的。

當年的內亂已經平息了許久,隨著新木葉的成長壯大,以及宇智波族內的改制,如今的宇智波一族,已經和以前有了很大不同。

最主要的,還是要靠宇智波止水的身先士卒——作為日向結弦最堅實的擁躉,在他的管理下,宇智波一族逐漸已經擺脫了過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