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楮墨儘量用通俗易懂的話,講出自己的王牌——

這可關係到他的去留,得拿起來十二分的精神。

李楮墨一邊想,一邊努力的描繪自己的思路。

“雖然我們的錢換成了衣服,但衣服是有保質期的,這筆錢若是出不來……”

“我簡單舉個例子,今年的新衣儲存的再好,三年後,或者五年後……”

“壞了救了就不說了!”

“你一直在店裡這個佔用的空間,是不是影響了下一季的上貨!”

“那最後蟲蛀或者丟失,這錢就算打水漂了,是也不是!”

李楮墨說的很慢,一邊說和一邊和在場的眾人交流。

眾人能坐上各自的位置,自然不是飯桶。

李楮墨只需要點一點,其中的利害關係,便清晰明瞭。

李良俊定定的看著張潮水。

張潮水沒有什麼表情。

李楮墨說的在理,眾人不得不點頭,這個少年竟然如此通透。

李修為看著李楮墨的眼神充滿期待,他十分願意聽這個少年接下來的方向。

雲鍾玉這下不在怠慢,她眼裡一絲焦急一閃而過。

李楮墨見眾人很快明瞭,心裡鬆了一口氣,轉身——

雲鍾玉猝不及防,和李楮墨對視。

這是李楮墨再一次對視雲鍾玉。

探究,探尋。

李楮墨儘量看向雲鍾玉眼底。

雲鍾玉看著李楮墨,眼裡嚴肅,道——

“然後呢?”

李楮墨深深地看著雲鍾玉,微微一笑,收回眼神,接著說道——

“你們算賬,就算支出,不算收入啊!”

“我的活動,是拿新貨,好賣的貨作為噱頭——”

“消滅了,王二那個店鋪起碼五年的存貨,加快了資金回籠!”

“李掌櫃說的,一萬零多少兩白銀來著?”

李楮墨轉過身去,道——

“你算的莫不是,給王二配了一萬這些兩白銀的貨,然後現下這些貨沒了,你便把這些貨作為損失吧!”

李楮墨看著李良俊,哈哈大笑——

“你這也太業餘了吧!”

李良俊登時怒了——

業餘,他從業至今,第一次聽見這等謾罵。

不是,這不是謾罵,這是侮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