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府,竹林裡,書房內。

李楮墨一手托腮,撅著屁股側靠著巨大的上好的紅木案臺,百無聊賴的扒拉著張潮水的毛筆。

張潮水坐在李楮墨的對面,手拿摺扇,敲了敲案臺,發出啪啪的聲音,道:

“大少爺,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佛本無相。”

李楮墨整平衣袍,眼神純淨,笑著道。

“別辱佛。”

張潮水喝了一口茶,伸手像李楮墨示意。

李楮墨知其意,遞上端午宴會的請柬,

張潮水滿意的看了一眼李楮墨,看著手中的請柬,思索道:“國安學院分為千機院和啟蒙院。”

“這次的宴會不會有門檻,只要是被國安學院錄入名額的正式學子,即可自由進入。”

“千機院的年長一點。”

“啟蒙院的學生多為童生。”

“參加這種宴會,兩個院子幾乎都會參加。”

“能進入國安學院的,說是萬里挑一的人才,也不為過,這一點大少爺應該清楚。”

張潮水說到此,看了看李楮墨,道。

李楮墨點點頭,只聽張潮水繼續講到。

“國安學院,升學的途徑複雜,能順利出山的更是萬里挑一的萬里挑一。”

“對於有的學子來說,這次的宴會幾乎是一個在漫長又枯燥的結業之路的機會。”

“唯一機會”

張潮水補充道。

“為什麼?”

李楮墨問。

“為何進入國安學院?”

“是為了求知深造學習,為了傳經授業,為了上等工藝傳承,為了提升境界,還是為了知曉世界?”

張潮水連續丟擲兩個問題,接著又自顧自回答道:

“都不是。”

“為了名滿江州府,為了錢,為了升官發財。”

“名滿江州府,可以在各行各業中,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厲害的,一句指導,萬兩黃金,香車美女,左擁右抱。”

“升官發財,進入江州府頂級權利中心,太守府,一言九鼎。”

“萬中之一,可以走到結業,結業的萬中之一,可以走到名滿江州府。”

“走到名滿江州府的百萬分之一的機率,可以走到——太守府。”

“數以萬個江州府的同齡孩童中,只有一到三個,可以進入江州府的最高學府學習,修行。”

“但是,光入學,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