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車上的時候,洛婉風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居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把自己帶了出來。

巖四一直暗暗觀察著洛婉風,見她一直鎮定自如,面對著自家氣場強大的總裁也絲毫看不出慌亂之意,不禁對她升起了一絲敬意。

洛婉風看著冷無夜閉目養神的樣子,心裡有些糾結,半晌輕聲開口,

“非常感謝您將我從那裡帶出來...”

冷無夜沒想到這個女人沉默了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話,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洛婉風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什麼冷少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將自己帶出來好半天了一句話都不說,難道是想讓自己因為那晚的事賠她錢?但是看他開的這個車價值不菲,手腕上的手錶都八九位數的樣子,一定不缺錢,那不是找自己賠錢,那是幹什麼?

又回顧了一遍自己那晚的行為,應該沒有損壞他別的東西啊......還是自己無意間壞了他什麼重要的事,可是回憶起來那天晚上除了自己之外應該就兩個人啊。

難不成...是看上自己了?想到這,洛婉風連忙雙手擋在自己的胸前,一臉警惕的向車門處挪了挪。

冷無夜看著洛婉風從迷茫到驚恐的小表情,死水一樣的心裡像是被扔進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了幾圈漣漪,他有些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表情,況且這個洛婉風好歹也出身大家族,必備的表情管理課程一定不及格。

“那個冷少,我首先為那天的事情像你道個歉,那天我不是故意設計爬上你的床的,我是被人陷害了,絕對沒有對您產生任何非分之想,並且不會找您要任何賠償的...”

洛婉風說完了一大堆解釋的話,看冷無夜的表情似乎越來越冷漠了,感覺周身的空氣都要結冰了一樣,後知後覺的閉了嘴。

冷無夜有些生氣洛婉風的態度,看她那個樣子生怕自己賴上她一樣,自己堂堂冷家三少要什麼沒有,壓根看不上這麼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丫頭。

等等,她這麼急著解釋了一大通話,難道不是從側面證明了她心裡有鬼嗎?她不會是商業對手派來自己身邊的吧。

“你說你對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那天晚上你為什麼那麼精準的藏在我房間的陽臺上,要知道我的房間一向是安保最嚴密的地方,為什麼你那麼輕易地就藏得滴水不漏,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要去那家酒店入住,誰派你來的?”

說完不待洛婉風反應過來,猛地欺身上前,骨節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洛婉風面對一連串的質問顯得有些懵,再加上脖頸處傳來的窒息讓她連話都說不完全,只能斷斷續續的辯解道,

“我不是...預先藏在你...陽臺...上的...都說了...我是...被陷害的...你...放開我...”

冷無夜看她白皙的臉憋得通紅喘不上來氣的樣子,有些煩躁的鬆開了手,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手指。

洛婉風咳了一陣之後抬眼看到他冷峻的側臉,內心一陣不寒而慄,這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啊,這麼不顧法律的嗎?

“按照你所說你是被陷害的,陷害你的人是誰?”

冷不丁對上他一片冰雪的眸子,洛婉風一陣不寒而慄,有些不太敢繼續往下說,怕他一個不滿意直接掐死自己。

“說。”

“我心裡有猜測,但是沒得到證實,也不好亂說,只能說是我們家裡面的事...”

冷無夜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懷疑之色淡去了不少,洛婉風見狀悄悄鬆了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脖子。

冷無夜注意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一道可怖的紅痕,有些煩躁,冷聲對前座一聲不敢吭的巖四說道,

“前面那個路口停下。”

洛婉風瞄了一眼外面,有點不明所以。

巖四停下車後,恭敬地開啟洛婉風那邊的車門,

“洛小姐請下車吧。”

看著洛婉風下車後,巖四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外面有些發愣的洛婉風,在冷無夜示意下啟動了車子。

七月的盛夏,天空上的太陽孜孜不倦的散發著灼熱的光芒,就連過往的車都帶著不耐煩的氣息。

洛婉風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車,又看看周圍川流不息的車輛,沒有忽略掉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自己穿著繁複的婚紗被丟在這人來人往的街口,有些發愣。

周氏辦公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