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後,姜煙便去了雲南,這次出差一去便是兩個月之久。

雲南之旅,她去時不只是準備工作而已,她還去了洱海。

原本同事說打算組隊一起去,姜煙拒絕了,挑了個人比較少的日子,獨自去的,她要赴一個故人的約。

她欠一個人的約定,一趟洱海之行,她欠了唐曼八年。

藍天碧海,風景迤邐,洱海的風很大,吹揚起了她的長髮。

應唐曼的要求,她拍了很多照,有風景的,有她自己的,不過沒有她小叔叔的。

那天,姜煙在洱海獨自一人待了一個下午。

回來的時候,身上被蚊子咬了不少包,她面板嫩,帶來的花露水根本不管用,扣爛了面板,回京都之後養了好久,不過還是有疤痕,誰叫她是疤痕體質。

在工作完成之後,團隊打算再留一段時間,難得用公費旅遊的機會,可不得好好珍惜。

她是提前回了京都,因為她之後還有安排,約了人在南山賽車。

賽車也是在認識Haruki後才喜歡上的,Haruki的男朋友是職業賽車手,那時她有心學,便會了。

想當初,她可是個只摸到方向盤都不敢轉的人。

原先她才學的時候,心理障礙很大,大冷天的,在車上待上半個小時,她都能大汗淋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給自己嚇出來。

其實到如今,姜煙其實也沒多喜歡這個玩意兒,不過她偏要來。

自那次在wah遇到過之後,她在阮江臨的生活中就又消失了兩個月。

不過她既回來了,阮江臨就不可能再輕易放她離開,找人問了蹤跡,才知道她出差去了。

這幾年,阮江臨沒以前玩兒得那麼瘋了,至少賽車是沒再碰了。

莫子柏是主辦方,臨時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就立馬來了。

用莫子柏的話來說,就是屁顛屁顛地跟在姜煙後面。

莫子柏調侃他,阮江臨當時倒是沒說什麼,等莫子柏轉身的時候,阮江臨才在他腿上狠踹了一腳。

前些日子見阮江臨心情好了不少,還以為是這丫的大爺終於想醒了,倒是沒想到姜煙回來了。

今兒一碰巧看見了,才知道阮江臨是怎麼回事兒了。

不在聽莫子柏胡掐,他移了眸,放在姜煙身上。

她身材窈窕,那些年經他手後,更是出落得越發嬌豔。

她嘴裡嚼著口香糖,她駕車的模樣,姿勢格外熟練與肆意。

阮江臨的心臟就像是被人噎住了一樣,很難想象,當年為開車那事兒和他吵半天的姑娘,如今能開著賽車在南山跑一圈了。

到底是時境過遷,只是阮江臨會想,他當年說要教她,她都一個勁兒地不願意。

如今這些技術又是和誰學的?

看來這些年,除了他獨自神傷之外,那女人過得格外滋潤,比他可好多了。

他伸手,順手拿了桌上的煙,熟練地從裡面倒出一根,叼在嘴上,卻是沒點燃,把弄著手裡的火機,一下又一下,聲音格外響亮。

莫子柏瞥了一眼,從他手裡把火機收了過來。

這大爺萬一隔會兒心情更不好,還真抽了可怎麼辦?

他又是一身頹廢勁兒,莫子柏就看不慣他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還不如像以前那般沒心沒肺。

“能不能把你那副死樣子收一收?”莫子柏蹙眉開口。

“sb。”他一口地地道道的京腔話,罵起人總是帶著調。

“得了吧,我看人根本鳥都不鳥你,別他媽一天擺出一副喪了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