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往抽屜去摸,沒摸到,他停了手。

姜煙才想起,上次的已經用完了。

這該怪誰?怪他自己,毫無節度。

這次還未等阮江臨開口,她便先行求饒,扯著男人的衣角,“別,嗓子疼。”

她最近有些感冒。

阮江臨笑了笑,沒說話,但是卻鬆開她,自個兒先下了床。

他去浴室衝了個澡出來,身上攏了件浴袍,渾身都溼漉漉的,帶著寒氣。

姜煙讓他離自己坐遠點,他太涼了。

可他非往姜煙身邊坐,她不依,阮江臨就直接把人扯進自己懷裡。

兩個人東扯一下,西拽一下,最後她直接坐了個滿懷。

阮江臨曖昧地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她皺眉警告他。

姜煙不太喜歡這種動作,她雖然跟著阮江臨學了不少。

對於情事,她沒他放得開,畢竟他浪慣了的。

他沒鬆手,她就還坐他腿上。

“今兒那人誰啊?”他玩著她的長髮,卷在手指上,套了一圈又一圈。

姜煙一段時間一直懷疑阮江臨有戀發癖。

如果他真有這個毛病,下次就用剪頭髮威脅他。

姜煙裝沒聽到,沒回他話。

見她沒應,他稍用力扯了一下她的秀髮,她不自覺的往後仰去。

“你得問你朋友。”她嘟囔著嘴,沒好氣地回答。

大概是阮江臨又沒注意到手裡的力度,將她頭皮扯疼了。

疼了一下,她也沒什麼好心情了,直接從他腿上起來。

慢慢索索地爬上床,縮在自己的角落裡,蓋上被子就睡了。

阮江臨今夜的火本來就沒洩,姜煙又同他鬧,火氣更盛。

隔了一會兒才拿上手機走向陽臺。

打了葉琛的電話,好久那頭才接。

“能不能管一下自己的人?”他嗤笑一聲,他慣會冷嘲熱諷的語氣,最讓人受不住。

葉琛細想了一遍,自個兒最近可是沒招惹那位大爺啊。

他剛準備開口問怎麼回事,阮江臨那頭就利落地掛了電話。

葉琛原本一手好牌,就因為阮江臨的一個電話,又壞在了手裡。

他把手機直接摔了,“噔”的一聲被他砸在牌桌上發出聲響。

同行的有人說他,“輸了把牌不至於。”

他雙眸一掃,沒個好脾氣,“至不至於關你屁事?你他媽誰啊?輪的著你說?”

能上葉琛牌桌子的那幾位,沒點分量還真不敢搭腔說話。

莫子柏又在旁邊和稀泥,圓著場子,說他近來脾氣不好,別和他計較。

自從葉琛跟那位冉小姐結婚之後,整個人的素質就日益可見的低下,稍加不順就開始罵人。

要知道,這人以前可是隻笑面虎,再不高興的事兒,臉上總是掛著笑。

莫子柏之前還問他,是不是那位冉小姐太過兇悍?以至於天天給他氣受。

話還沒完,莫子柏就直接被葉琛踹了一腳,那一腳踢到了實處的,痛了他好久。

他雖當場就罵了葉琛是“孫子”,可是從此提都不在他面前提那位冉小姐了,就算打趣,也不敢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