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閣的四名大學士,帶著諸多學士、弟子迅速離去。

瞬間,院落之中只剩鎮北王府的諸多衛士了。

如此急匆匆的離去,看得羅靖一頭霧水,不知道什麼情況。

剛剛這群大學士還劍拔弩張、恨不得吃了他,怎麼一轉眼就跟避瘟神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他看向了鎮北王陸鬱,猜測到底是什麼情況。

今夜的遭遇對他來說,四個字——莫名其妙。

先是莫名其妙的被這麼多高手給圍住,茅房的頂蓋都掀飛了。

然後天書閣的大學士們又跟見到瘟神似的跑得這麼快……這群人到底發的什麼神經?

直到現在為止,羅靖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而屋簷最高處的封不烈撓了撓花白的頭,道:“看著有點像啊……但又有點不像。”

他一臉糾結的看著羅靖的臉,道:“第一眼看上去,簡直一模一樣、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最初進化》

“但仔細看,卻又有些微妙的差別,不太像。”

“總而言之……”

封不烈看向陸鬱,道:“小二爺,你怎麼說?”

封不烈知曉此事只有陸鬱能做主。

陸鬱則看著下方的羅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終於鎮定了下來。

他面色平靜的說道:“他只有喚神境的修為,不可能是襲殺我老師的兇手,顯然是智真禪師的術法出了紕漏。”

“但他的確是魔修……就按魔修的處置規矩,交給夜行司吧。”

“我們鎮北王府,管不了中原的事。”

“先羈押,然後通知夜行司的人過來接收就好。”

鎮北王輕描澹寫的下了決斷,要將羅靖丟給夜行司。

這處置符合常理。

但封不烈聽了後卻連連撓頭,蒼老的臉上滿是糾結和焦急。

“那個……小二爺……”

封不烈急的直撓頭,卻又不敢亂說話。

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要不咱們審問一下?這小子能被智真小和尚精確找到,說不定體內真的有煉魔血劍。”

“或許他就是暗害明翰先生的魔道妖人同夥?”

“又沒人規定,襲擊明翰先生的魔道妖人只有一個啊……”

封不烈的話,讓陸鬱微微沉默。

陸鬱轉過頭,看向那茅房之中不敢亂動的羅靖,緩緩道:“烈叔,咱們此行是來參加老師壽宴的,不是來作亂的。不該管的事,絕對不能碰。”

鎮北王語氣平靜,但眼神卻無比認真。

封不烈一時失語,沉默了。

半晌後,他說道:“那我負責看管這小子,把他交給夜行司的人……這樣沒問題吧?”

鎮北王轉身離開,不置可否,但沒有否決。

於是封不烈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樂呵呵的對著在場的諸多衛士道:“好了,你們這群小崽子可以走了。接下來交給老夫。”

“這個小魔頭要送去夜行司,正好老夫鬆鬆筋骨、親自送他過去。”

說著,封不烈看向一旁的智真禪師,道:“智真小和尚,你要一起嗎?”

一襲白衣的智真禪師皺眉看向下面的羅靖,又看了看手上的信標,搖頭道:“不了,我先留在天書閣、繼續尋找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