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可愛?林哲詢突然噗嗤一笑,像是聽到笑話了一樣。

辦起事情來一點用都沒有,打個需要保密的電話結果旁邊還圍了一堆人。這種人你說乖?說了私下見一面,但是還是讓自己沒成年的弟弟跟蹤。我的老天,這人不添亂就好了。可愛,可愛又什麼用?再這樣下去遲早被她坑死。

“你幹什麼這種眼神,她怎麼你了?”

“懶得說。”

李權一有點莫名其妙地, 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這位老朋友狀態不對勁。今天的他整個人渾身充滿了負面氣息,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暴戾。

“因為一個月沒法見到徐浚赫要跑,所以心情很激動?”

“這一個月回......”鄭瑜明頓了頓,改口道:“去了華夏,徐浚赫會有一個月的時間喘息。”

“會有很嚴重的問題嗎?”李權一的目光不再關注手上進度條爬的很慢的電子裝置:“如果你有什麼問題,你就說出來,我會幫你的。”

林哲詢的眼睛轉向李權一, 看向對方的眼神有點複雜。牙齒微微咬住嘴唇。產生了一種想要將自己內心中, 所有知道的,想到的東西都一股腦傾倒出來的衝動。不過他不敢。

這個可以說是最能相信的人,但是也不能將所有事情都告訴眼前這個人。事情牽扯太大,李權一的力量太小。而且這是檢察官的內鬥,和他們警察實際上關係不大。

東部地檢醜聞的事情現在在網上有了一點苗頭,但是這件事有人在壓,有人在拱火,但是終究還沒有引起李權一的注意力。所以他對於徐浚赫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他也不敢和李權一說。這背後到底有多少人參與林哲詢,甚至說林父林明修都不知道。

一切的想法和衝動最終都化作了無奈,眼神繼續回到二樓正在手指著弟弟的李知恩身上,嘴裡艱難的嘆出一句話:

“沒事,就是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沒事的話你幹什麼這麼的沮喪?”

“我對我自己沒信心。”

“你也不說出來,就這麼悶在心裡?你把我的今天的心情也搞差了哦。”李權一突然吊兒郎當起來:“不會是想打我,但是覺得打不過我,然後在心裡詛咒我吧?”

可鄭瑜明現在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低垂著眼眸:“很多話我不知道怎麼說。感覺壓力很大,我的能力沒有到那種能夠解決事情的程度。但是事情又自己找上了門來。”

“最差的結果是什麼?”李權一略微思索,嘗試著用結果去開導對方。“最差的結果應該不會很慘吧。”

然而這一問問到了林哲詢的心裡最不想面對的地方, 只見他往下看了看號稱只有三層, 然而卻又近15米高的地面,喃喃道:“我這個人要臉,不喜歡有人指著我和的鼻子或者嵴梁骨罵。我現在從這裡跳下去,如果摔死了就是最好的結局。摔成能自由活動的殘疾人是最差結局,摔成沒有意識植物人是第二慘結局。”

這個劇本太讓人熟悉了,李權一臉色一變,臉上的開玩笑的意思瞬間消失了。

“沒這麼嚴重吧。”李權一站到林哲詢的身邊,再次開導道:“如果你壓力大可以去寫寫日記,把很多事情整理出來,不然憋在心裡會憋出事情來的。”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被人看到怎麼辦,別人以為你這個人還是偽君子。”

小書亭

聽到這裡李權一笑了:“又不是給別人看,寫了好好保護,或者它燒了都行,或者說你拿把槍把你的心裡話給槍斃了。你想想啊,槍斃煩惱,是不是感覺很有感覺,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