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成為檢察官一個月了。我是跟著我的督導檢察官來的。”林哲詢指了指在一旁站著,正在和一名和他年紀差不多的檢察官在那邊互相打招呼。不過看起來吳相宇和對方似乎地位不怎麼對等。可能是某位部長甚至檢察長把。

不過現在不是旁觀這些的時候,現在是和自己多年未見的老師敘舊的時候。“曹教授您近年來過得好嗎?”

“不好。”“我最喜歡的學生沒有來看我,我很難受。尤其是有些人退伍,成為檢察官之後也沒有來看過我。”

“這......我實在是最近有點難堪。”

“因為和女明星談戀愛了?”

“是的,有些人可能會對我有點非議,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有點忐忑。”

“能理解。突然出了名,又不是因為自己的長處和美名出名,每個人心裡都會有點不安。你也不是什麼沽名釣譽,為了出名想瘋了的人。心裡有忐忑太正常了。”

林哲詢有點難為情的笑笑,他確實也有這方面的擔心。

“那麼這一個月有沒有感覺力不從心。”

“哪裡是力不從心啊,根本就是無從下手。”

“是因為實習,所以發現問題之後感覺心裡的抱負無法實現?或者說感覺自己的領導者有點出乎意料?”

“感覺檢察官的權力好像沒有平時我們接觸的那麼大。”

“你一個實習的太正常了。或者說自認為優秀的年輕人進入體制的時候都會難免的有一種自信狀態。我當年進入首爾大學教書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書生意氣太正常了。你的學生時代又這麼順,25歲就成了檢察官,每一個人又都捧著你。在檢察廳一時受到不了解你的人的冷遇和打壓也很正常。”

“您真的高看我了。”

“高看?是很多人都眼瞎了?還是隻有我曹國看人看錯了?”曹國教授再次拍了拍林哲詢的肩膀:“誰不是這麼過來的,越在學校裡學得越好,越容易進入現實後產生過大的落差感。”

但是把“天才”當墓誌銘刻在墓碑上才是一個笑話啊。

這種話林哲詢沒法說,只是很模湖的概括道:“就是有些落差感,很多時候根本不敢按照自己的想法幹。太多事情出乎自己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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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適應吧,不過這次去華夏應該有很多事情會讓你有啟發的。”

林哲詢的心理有點疑惑。說實話,他到現在根本想不通為什麼這些首爾大學的的教授要和檢察官一起去華夏進行所謂的考察。講道理不是應該去考察英美或者霓虹的司法嗎?西方不是一直在抹黑華夏的各種制度嗎?韓國人就這麼和美國人對著幹?

“教授,這次考察,除了外交部之外聽說還有司法部?”

“沒有,只有外交部的公文和隨行的部分陪同人員,司法部那邊根本就沒派人。”

沒有司法部的人?意思是,這是檢察廳自己派的考察團?或者往嚴重點的想,青瓦臺的人根本不怎麼看重這次考察?

就在林哲詢想要多詢問一點資訊的時候,攏共三十多人的隊伍已經到達了大韓航空貴賓休息室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