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就好像是硬碟裡的隱藏資料夾一般,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

林哲詢蹲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頂著劇烈的疼痛,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至少能夠回憶起之前那個“林哲詢”的大部分人生,然後再走出洗手間面對未來。

可是,如果萬事都可以如願以償,那麼也就不能叫生活了。

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鈴。

急促刺耳的手機的鈴聲從衛生間外面傳來。

10秒,20秒,30秒,手機鈴聲一直重複著,彷彿不將房間裡所有的人弄醒它決不罷休。

林哲詢帶著疑惑地悄悄開啟廁所門,發現自己起床的位置一片凌亂,而離著自己之前睡的位置的不遠處,棉被微微鼓起,像是一個白團子。

然而在大作的鈴聲下白團子稍微動了動,彷彿堵住了耳朵,接著繼續入睡。

所以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昨晚喝酒的那個學長嗎?

循著聲音的來源,半光著身體的林哲詢幾步走到自己的手機邊。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媽媽”兩個韓文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鄭重的按下了通話鍵。

“您好?”林哲詢回答得很客氣。他還不是很清楚之前的林哲詢和他母親的感情,而且最關鍵的是,喊一個“陌生人”母親,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

“兒子?你昨晚一晚上沒回來了,你爸爸剛剛在餐桌上問你去哪了。為什麼考完試之後就沒影子了。還有就是想要和你聊一聊到底是去檢察院還是法院?”對方語氣很平緩溫柔。

林哲詢內心鬆了一口氣,看起來對方還不清楚自己的兒子已經出了大事情了。

等等???檢察院還是法院??之前那個自己是被傳喚了嗎????犯事了????

“這個……您說呢?”

“我怎麼知道?這些事情我又不懂。”對方的聲音一頓,“昨天晚上你的徐學長怎麼說的?”

“徐學長?”林哲詢一愣,目光瞥向起伏的白團子,看起來自己的那位學長姓徐。可是說實話昨天晚上的記憶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鬼知道他們兩個人在酒桌上聊了什麼。

“你們昨天晚上沒有聊到這個話題嗎?”的聲音有點差異。

林哲詢頂著容嬤嬤的針刺般的大腦,有點支支吾吾地回憶道:“啊…...這個……我有點記不清了,我一直在喝酒。”

“那你電話開擴音,我問問你徐學長。”

“學長可能還沒醒。”

“沒關係,我喊一下他就會醒的。”

林哲詢有點無奈,只能按照林母的吩咐,開啟了擴音模式,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