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房間的保潔。”秦華澹聲道,“我想和這名服務員好好談談。”

總經理有些不悅:“我們的保潔員跟你們又沒有關係的咯,沒有理由做這種事嘛。”

秦華笑笑:“我也沒有說一定是她做的。但是確實最有嫌疑是不是?”

總經理無奈,只好找保潔部門要人。

半小時後,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婦女惴惴不安的走進監控室。

秦華打量她一番:“你就是孫秀娟?”

孫秀娟輕輕點頭。

秦華冷笑:“是誰指使你破壞我們比賽衣物的?”

孫秀娟嚇了一大跳,慌張的叫喊:“破壞衣物?我沒幹過啊。經理,你要為我作主啊,不能讓人家冤枉我啊。”

秦華盯著她:“那我問你,你進房間打掃時,有沒有動過我的衣架和衣架上的衣服?”

孫秀娟立即道:“沒有。我一碰都沒碰過。酒店是有規定的,不能夠動客人的貴重物品。經理也提醒過我們,你們的衣服是比賽要用的千萬不能不當心碰損傷了。”

秦華哦了聲,轉頭對酒店總經理道:“總經理,想要剪出裙子上那樣的口子,刀口肯定是鋒利的。而且,必須一手拉直衣物一手才能順利的一剪到底——”她比劃了一下動作。“所以,在衣服上,肯定留下了辦桉人的指紋。”

孫秀娟鎮定自若的笑笑:“這位女士,我們幹活都是要戴手套的。”

總經理點點頭。

秦華唇角一揚似笑非笑:“那——保潔員配備剪刀嗎?”

孫秀娟看了眼總經理,低聲道:“有。”

“那就簡單了。”秦華拍手,“這可是我的專業。你的剪刀交出來,我們對比一下衣物的切口,就能知道是不是同一把剪刀了。就算我不行,我相信海城的警方一定能夠辨別出來的。”

總經理訝然:“這個,也能辨別?”

秦華澹聲道:“是的。世上沒有完全一樣的東西。剪刀也是。不同的剪下在纖維面料上會有細微的差別。專業人士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這個道理,就跟公安分辨刀具一樣。”

孫秀娟剎時面色雪白。她嘴唇蠕動了半天,終於紅著眼眶哭出聲,一邊哭一邊叫:“總經理,總經理我錯了。我一時鬼迷心竅,收了人家的錢。總經理你就看在我在賓館工作了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你——”總經理指著她的鼻子,又氣又羞。他的面子全被她給敗光了!“違法犯罪的事兒,你也敢辦?!”

孫秀娟涕淚滿臉:“我也是沒辦法呀。我家老人病了那麼多年,家裡窮得當當響,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呀。”她轉向秦華,“秦總,您大人有大量。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好不好?我聽說了,比賽很成功,衣服壞了也沒影響到比賽。秦總秦總——”

秦華面無表情的道:“你老實交待,是誰指使你的?”

孫秀娟嚥了口口水,不敢隱瞞,只好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