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的草莓地徹底荒廢,在令梅的要求下,他和父親開始苦練在瓷場時的捏瓷手藝。待子夏的手藝純熟後,令梅交給他們一家蛋糕坊。

志遠父子懵了:“蛋糕?我們不會啊!”

“不會就學。”令梅請了個西點師教導他們。“師傅,您可別小瞧他們。我大舅捏了一輩子的瓷泥。子夏的手藝也不差。”

西點師傅不由肅然起敬:“捏瓷的來做蛋糕,那是大材小用了呀。”

果然,志遠父子沒多久就把奶油表花的功夫給學到了家。甚至,把捏瓷的技術移到了蛋糕上。做出的蛋糕又快又漂亮。

令梅還讓他們父子參加了個蛋糕比賽,他們的手藝不說震驚全場吧,拿個第一穩穩當當。

子夏的精神氣立馬就恢復了。

他瞅著獎盃,終於對令梅的本事心悅誠服。連他都要放棄自己,卻硬是讓令梅又拉了起來。從此一心一意的做著甜品店的蛋糕師傅,再也沒有二心。幾年後他與甜品店的服務生喜結連理,生了個女兒。他媽還有些不悅想著再偷生二胎,卻讓他制止了:“都啥年代了?養得好,閨女和兒子都一樣。養得不好,你生十個兒子都沒用。”說完抱著閨女換尿布泡奶粉,手法嫻熟。

他娘也沒辦法,心裡再滴咕,可是看到令梅如今的成就和地位,轉念一想:閨女就閨女吧。讓她以後跟著令梅乾,總歸是有出息的。

至於羅桂香——她現在已經是一名成熟的酒莊基層管理人員了。甚至拿起了久違的書本,重新開始學習——倒不全是為了工作,更是為了兒子令暉。

坐在窗明几淨的屋裡,她埋頭寫信。

令暉,令梅已經和駿驍的女兒已經五歲啦。他們倆事業有成,一個是全國勞模,優秀企業家,入選農科院,聽說會是全國最年輕的院士。一個已經是京城新建的中西醫結合的綜合醫院的院長,年輕有為。對了,令昀在法國的大學生活怎麼樣?他畢業後有什麼打算?還有你自己,你年紀已經不小了,應該成家啦。

……

令暉在米國已經八年。他離開前參加了令梅和駿驍的婚禮。在盛大熱烈的婚禮結束後,他彷彿掙脫了多年的窒梏般激動興奮的的坐上了開往米國的飛機。

下飛機時,他覺得,連呼吸都是甜美的。

做了一年的交換生,他成功的留在了米國。因為他的專業,選擇了一家頗有名氣的出版社工作。漸漸的做到了亞州部的負責人。這些年,他翻譯了數不清的文章:從華夏的人權到環保到經濟發展的弊病,洋洋灑灑寫了幾十萬字。那文中的優越感怎麼也壓不住的躍然紙上。

直到某天,他看到紐約時報娛樂刊的新聞:全球時裝教母、仙雲集團總裁蕭令梅抵達法國巴黎坐鎮“天衣”品牌法國第一場時裝秀。

新聞文字雖然有點酸澀,但還是如實報導了蕭令梅的絕世姿容和天衣近幾年的成長曆程,以及對她的紡織品公司出品的面料恰到好處的誇讚。

他的同事在他身邊道:“蕭令梅,嘖。這個女人是個天才。”

他早已啟用了英文名,不為人知的中文名彷彿是他的汙點絕口不提。此時他不由慶幸無人知道他和令梅的關係。

“這麼美麗能幹又富有的女人,天哪,簡直是上天的卷顧。”

“我聽說她的紡織品公司里美麗的面料讓老佛爺都為之發狂。”

“真的嗎?!”

“當然。你等著她參加的晚宴有多少人圍著她吧。”

“換我我也——畢竟她這麼美!”

蕭令暉沒有吱聲。同事的誇讚再度刺痛了他平息多時的憤慨之心。

“我覺得她應該出一本自傳。”boss突然間插入他們的談話。“john,你來下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