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即將結束,令梅依舊沒等到駿驍的身影,正自奇怪,忽然間空間裡的菩提樹枝葉震動,樹葉簌簌而落。小金咦了聲:“駿驍那小子出事了。”

令梅勐地起身,正巧何曄趕到她身邊,喘著氣道:“令梅。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說駿驍在半路上遭遇車禍——”

令梅全身發涼,轉身就跑。

何曄叫喚:“你別急,他現在已經送到協平醫院急救了。”

令梅腳步忽的一頓。

不對。

駿驍有菩提珠保護,怎會輕易受傷?

來不及想太多,她跑到學校門口,招了部計程車。

“師傅,協平醫院,謝謝。”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令梅紊亂的心緒也漸漸平息。

小金安慰她:“駿驍肯定不會有事的。”它頓了頓,“但是這個司機開的方向,是去協平醫院的嗎?”

令梅鼻尖嗅到一股澹澹的香味,瞬間她明白了什麼。她輕輕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轎車一路開出市區,直到京郊別墅。

“喲。總算是把人給捉來啦。”粗聲粗氣的男聲中帶著些許不懷好意。“這妞長得可真tmd漂亮。”

說著就伸手摸向令梅的臉。忽然間一聲尖銳淒厲的“喵嗚”叫聲在他耳邊炸響,驚得他手一抖,回頭望:“哪兒來的野貓嚇唬人?”

司機開啟他的手:“老大正等著我呢。等去了米國,你想怎麼折騰她都行。”

他扛起令梅就往裡走。

令梅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坐上了迅速往上攀升的電梯,電梯門開,一股冷氣從腳裸吹上小腿,汪鼎樹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她還沒醒?”

“快了。”司機解釋,“我怕她反抗,所以迷藥放得多了點兒。”

汪鼎樹點點頭:“你去準備準備。我們十分鐘後就出發。”

司機默默的退出了屋子。

令梅倚在冰冷的皮沙發上,慢慢張開了眼睛。

“蕭小姐。”汪鼎樹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我們又見面了。”

令梅覺得自己的演技足以封后,把驚慌失措與強自鎮定表演得惟妙惟肖。

汪鼎樹毫不掩飾心裡的恨意:“蕭小姐。託您的福。我在京城的事業毀於一旦。”

令梅茫然不解:“汪先生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哼。”汪鼎樹冷笑。“也怪我,心太急。讓你找到破綻提醒了鄧春來那愣頭青。”

令梅笑了:“您說的是,您指使路豪用錦州被盜的文物嫁禍我的事?”

汪鼎樹答非所問:“施家父女廢了自個兒一身的修為也沒能鎮壓你,那時我就知道,你不是好對付的。但是施家父女嘴嚴得厲害,怎麼也不肯說出你的秘密反而攜全族退隱江湖。嘖嘖,蕭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令梅坐直了身體,眼底的驚恐害怕一掃而光,帶了幾許輕蔑與冷笑。

“汪先生既然知道連施家父女都鎮不住我,你用的那些手段,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