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恨不得把頭塞進鐵箱裡。

然而他們只看到一堆谷黍,還是新鮮飽滿的谷黍。

汪鼎樹愕然,隨即笑了:老祖宗藏寶貝,哪有不放些煙霧彈呢?他一聲令下,大夥兒跟著他一起把箱子裡的谷黍一層層的掃清。

汪鼎樹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不耐煩,甚至跳進了箱子裡,很快,箱裡的糧食已經挖掉了大半,依然不見他所期待的珍寶。

“洛陽鏟拿來!”

一鏟子到底,抽上來,鏟子裡全是破碎的穀殼和米梗。

汪鼎樹難以置信:祖宗怎麼可能埋一大箱子糧食在祖宅裡呢?

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些穀物還是新鮮的,所以——他一屁股坐在了谷堆上:所以,寶貝已經讓蕭令梅偷偷的拿走了?然後埋進些不值錢的東西哄騙他?

一時間,他的臉色由激動的紅潤一寸寸的變成了灰白。

令梅嘆息:“那可是五百年前的糧食啊。很有研究價值的文物啊。”

鐵箱子已經見底。滿頭大汗的汪鼎樹頹廢無力的坐在箱子裡喘著粗氣。

他追逐了這麼多年的家族寶藏,結果居然讓人捷足先登?

他掩面直笑,笑得淚流滿面。

他的屬下不敢吱聲。

任誰多年追求的信仰突然間崩塌,都不會好受。

許久,汪鼎樹才從鐵箱子裡爬了出來。

“走吧。”

部下看著滿院的狼藉:就這麼走啦?

有人不死心,覺得鐵箱裡雖然沒有寶貝,但是這隻鐵箱子幾百年不腐不爛也是不同凡響的。可是幾人合力推了下,媽的。沒了裡頭幾百斤的糧食,依然沉得推不動。

沒辦法,他們只能空手而歸。

大雨的夜裡,汪鼎樹乘興而來,憤怒而歸。

他們走後,葡萄的根鬚們再次出動,如章魚罩尾般將鐵箱重新攏進了泥土裡。

晨起,雨停。

令梅率先趕到小院,收攏了一地五百年的五穀雜糧,和碩大的鐵箱一起移進了空間。

施工隊到時,只見到滿院的狼藉。

“這又是進賊啦?怎麼沒完沒了的呀。”

令梅微笑:“沒事。他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沒了干擾,四合院的裝修得以順利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