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的聲。令梅的床上掉下根手串。正是令梅戴過的那串白玉紅珊瑚手串,紅白相映,耀眼奪目。

大夥兒眼睛一直。

令梅飛快的撿起手串塞進口袋裡,受不了的罵了句小金:你多什麼事?

小金看熱鬧不嫌事大:快,打她的臉!狠狠的打!

李燕燕皺眉:「那是你表演嫦娥配的首飾?你怎麼帶回宿舍來啦?」

縱然肖苦熙眼尖,依稀覺得白玉珠串作工精湛,似乎不像塑膠玻璃的首飾。但念及令

梅的出身,就算她戴著勞力士,也覺是假的。別說一串珠子了。

李燕燕捉到了把柄,脫口而出:「蕭令梅。原來你是慣犯哪!」

趙佳豔和楊苑對視一眼:不好。

李燕燕握著令梅的手腕道:「昨晚上我隱隱聽到有誰半夜起床。肯定是那會兒就有人偷了我的手錶。你們都別走,我要找輔導老師來給我作證。」

趙佳豔真怕事情鬧大不好收拾,制止她道:「你急什麼?我們還沒找完呢。」

李燕燕冷笑:「難不成還是我的手錶自己熘啦?有些人看著清高冷傲,沒想到全是裝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古人誠不欺我。」

楊苑有點疑惑:班長好像有點針對令梅啊?事情還沒弄清楚,一口咬定令梅,難道她有證據?

她看了眼令梅,卻見她神情澹漠裡有絲不耐的道:「確實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看著大方爽朗重義氣,沒想到全是裝的。畫虎畫皮難畫骨,古人誠不欺我。」

李燕燕又驚又怒:「你——」

「別吵了!」趙佳豔喚人,「小揚,你來幫我。」說完,兩人一前一後,用力掀了掉了李燕燕的床墊。

楊苑眼睛一亮,叫道:「這是什麼?」

李燕燕惱道:「什麼什麼?」

一搭眼,呆住。

她剎時打了個冷顫。

明明,明明昨天晚上她把手錶鎖在令梅的衣櫃裡的——「不可能!」

趙佳豔從門板縫裡把手錶摳了出來,打了個圓場:「你說怎麼這麼巧,就落在門板裡了呢?班長。你也太不小心了。」

李燕燕接過手錶,喉嚨發澀。心虛得一陣陣的冷汗往外冒。

肖苦熙眼看情形不對,立即道:「燕燕,雖然你是班長,平時對我們也很好。但是這次我可要好好批評批評你了。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就胡亂猜忌同學、無端質疑別人的人品。也就是我們一個班級一個宿舍都是脾氣的才不跟你計較。不然你真找來輔導老師,最後丟臉的還是你。」

李燕燕能屈能伸,加上她確實嚇到了,摸著手錶左右檢查了半天,確定是自己的無疑。只好紅著臉顫聲向令梅道歉:「是我不好。我不該無緣無故的懷疑你,我鄭重的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行不?」

齊悅樂也幫她:「是呀令梅,燕燕她只是太著急了而已。畢竟那塊手錶,要兩萬塊錢呢。」

楊苑和趙佳豔沒吱聲,她們自覺沒有資格要求令梅原諒燕燕。

令梅知了笑:「那串手串——」

李燕燕立即道:「肯定是我誤會你了。按你的人品絕不會做不道德的事情。」

令梅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笑道:「你明白就好。誤會一場,這事以後我們誰也不許提了。」

肖苦熙笑贊:「令梅就是爽快大器。」

大清早的鬧劇沒能鬧成功,李燕燕的臉青白交接,臉色難看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