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蘭兩股戰戰,聽到要坐牢她嚇得魂都沒了,拔腿就跑。還是師兄們眼疾手快的摁住了她。

趙春蘭掙扎著撒潑大叫:“殺人了,學校殺人啦——”

江校長冷冷的道:“逃什麼逃?如果你們真的做了倒賣學歷冒名頂替的事兒,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廟。”

江校長又對芳草道:“你不必擔心。如果這個學位是你的,誰也搶不走。現在帶著你的證明,和我去辦公室吧。”

校長室很快坐滿了人。學校的黨高官、副書記、副校長一應到齊,面色凝重的低聲議論。

高副校長輕輕吹了吹茶葉,打量了番芳草,問:“你說你是呂芳草?”

芳草點頭:“對。”

高副校長問:“你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為什麼會來學校報道?”

芳草解釋:“我在廣州的朋友幫我查了學校的錄取名單。有我。所以我就來了。”

高副校長笑笑:“朋友?什麼朋友啊?”

芳草:“今年廣州的理科狀元,許靈齡。我們是高中同學。”

校領導們神色剎時凝重。

他們當然知道今年廣州的理科狀元許靈齡。他們更清楚許靈齡的背景靠山——那可是能直達天聽的人物。

眾人忽然明白:這個小姑娘,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學位被人冒名頂替。但是不動聲色,故意在報道的最後一天帶著記者和軍方的背景討公道來了。

她是完全不打算給自己的父母和假冒方留活路。

即狠又絕的小姑娘啊。

也不怪她,任誰也不能容忍寒窗十年一朝金榜高中卻讓親人給賣了前程。

江校長的目光澹澹的掃過同仁的臉。希望這件事跟自己的學校無關。

門外響起林樺的聲音:“校長,呂芳草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下,集中在一名垂耳短髮帶著粉色水晶髮卡的女孩身上。

女孩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各位校領導師好。”她還好奇的瞅了眼芳草,一怔,驚訝問,“艾草。你怎麼來啦?”

校領導們面面相覷。

芳草捏緊了拳頭。心底憤怒已極。

這個女孩拿著不屬於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毀了另一個女孩的前程,竟毫無內疚和愧意不說,還做了萬全的準備,要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江校長毫不掩飾的審視了她們一番,擰眉問:“呂芳草同學。你認得她?”

女孩疑惑著笑道:“校長,這是我妹妹艾草呀。”她眼睛在屋裡張望了一圈,看到了趙春蘭,驚訝,“娘。你和妹妹這是——”

趙春蘭的心虛一下子拋到了九宵雲外,大聲叫喚:“看見沒看見沒?這才是我閨女呂芳草。那個是艾草,我二閨女。我有戶口薄作證!”

柯記者看著這一幕,滿腔的憤怒不可抑制的就要衝了出來。要不是他事先已經調查清楚,還真要被她們給騙了!

世上竟有這種無情惡毒的娘!

高副校長微微一笑:“你們倆都說自己是呂芳草,有證據嗎?”

女孩道:“我來報道的時候,准考證、成績單、戶口薄都有。”

趙春蘭得意洋洋,目光淬了毒般的射向蘇草:“艾草這丫頭從小就妒忌她姐姐。她姐比她漂亮比她聰明,成績比她好百倍!我告訴你們啊,她還企圖撕了姐姐的志願表呢。幸好我發現得早。這個死丫頭心腸是黑的,墨墨黑啊。現在看到姐姐考上大學了她還不甘心,還想來搗亂。艾草啊。你清醒清醒吧,姐姐考上大學有啥不好?你就這樣見不得家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