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劫後逢身也是陣高興。忽然間她拍著大腿嚎叫:“糟糕。傢俱都落在山上了。咱們得去搬回來啊。”

伙伕們哪還敢再上山?

但他們拿了錢辦事,人家新打的傢俱弄沒了還得賠錢。

這一趟下來命差點沒了,還要倒貼錢,那是萬萬不行的。

頭兒道:“說好咯。咱把傢俱原樣送回漳州。其他的咱們一概不管。”

媒婆眼珠子骨碌一轉,笑道:“行。”

一群人再度上山,這回風平浪靜的找到了他們落下的傢俱。大夥兒正要抬著傢俱下山,媒婆忙道:“放下,你們放下。”

伙伕們呆了呆:“你還想幹啥?”

媒婆拿了包錢遞給伙伕,笑眯眯的道:“這是你們的辛苦費。事先說好的。我還給你們每人加了一塊錢。算是剛才那場驚嚇的安慰費。”

伙伕的頭兒掂掂錢,皺眉道:“行。走吧。”

“不用啦。你們這就回去吧。傢俱放在這兒。”媒婆笑道,“我這東西送都送來了,哪能不送到位呢你們說是不是?”

眾伙伕面面相覷。這錢媒婆是想錢想瘋了,連命都不在乎了。

“行。”領頭的唾了口口水:“你自個兒運進村裡去吧。”

伙伕們一熘煙的下山了。

媒婆撇撇嘴,一群沒用的東西。

她肚子裡打得好算盤。

村口離這邊不過幾百米遠。而且道上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了。到時候她逮著人就說自己來給羅子春送聘禮的,肯不用多久就能把人激出來。這事也就辦成了。

正當她睜大眼睛物色人選時,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衝出了村子。

令梅前邊是村長,左邊是爹右邊是二伯。後邊跟著幾十個村民。她指著媒婆道:“洪村,就是她,人柺子!”

錢媒婆呆了呆:“你這小姑娘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是人柺子啦?”她衝著洪村道,“這位洪村是吧?我是來給羅子春的送聘禮的——”

“呸!”蕭越峰一唾沫吐在她腳邊。驚得她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誰啊你?”

“羅子春是我侄女。”蕭越山上前質問,“她什麼時候定親了?我咋不知道?”

錢媒婆笑著道:“啊喲,這位就是蕭大哥吧?別急,您聽我說。子春中秋回家的時候呀和鎮上的葉靜翔相了趟親。兩人看對眼了。這不,親事定了,葉家就讓我來下聘禮了呢。”

“滿嘴的胡說八道。”越峰急了。

近段時間,子春忙著公司的事兒還要前前後後的照看令海。上個月去醫院複查,醫生都說他恢復的速度是個奇蹟。誇他們照顧的好。越峰早把子春當媳婦看了。所以當令梅跑進家來,說是有人柺子以定婚為名拐走子春時,他立即就惱了。

&nd不要臉。

“叫上村長。我倒要看看,誰敢在咱們雲來村拐賣人口!”

一群人就這麼衝了出來。

“我就是羅子春。”子春出列,目光冰冷的定在媒婆的身上,“中秋節的時候我確實回孃家了。也確實見過一個姓葉的男人。但他是我弟弟女朋友的哥哥。我沒看上他,更沒有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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