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梅已經猜到迷藥是鄭皓投放在橙汁裡的。作為屋主,這次party的負責人,他完全有機會有能力。

「還不讓開?」令梅提高聲音。

鄭皓嘴唇一扯,只讓開一道縫,笑嘻嘻的道:「我讓了呀,你走呀。」

金元寶興奮問:「令梅,送他去哪兒?蛇窟還是狼窩?我最近發現個好地方,萬蟲坑。怎麼樣怎麼樣?」

令梅:今天人太多,不便動手。

金元寶登覺無趣。

「我打算踹他一腳。你給我加點力道。」

金元寶嗨了聲:「好勒。一、二、三起——」

「啊!!!」

鄭皓一聲慘叫。

他抱著膝蓋骨跪在地上,冷汗剎時溢滿額頭。

令梅扭了扭腳:「你怎麼會覺得練踢踏舞的人腳上沒點功夫?」

鄭皓的臉痛得扭曲歪斜。

「你、你——」

「你該慶幸我腳下留情,沒踢你的命根子。」令梅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要不要我幫你叫人過來?順便再報個警?」

鄭皓咬牙切齒:「你這個賤人!」

令梅嘆口氣:「賤不賤的,自己知道。你說說,要是我現在大喊著非禮跑出去,你會不會和新聞裡說的一樣,被送上斷頭臺呢?」

令梅無比感謝嚴打。

在當下的環境,只要她敢報警,警方就敢捉人。只要捉了人,鄭皓及他的家庭至少被剝掉一層皮。

但今天是靈齡的生日。她的處境已經艱難,自己也不願她再惹上風波。

可鄭皓不敢冒這個險。

否則他也不會費機心思辦個party用上迷藥。只要迷暈了蕭令梅成了好事,再拍下些照片,他就不信她還敢報警!

可現在,他只能咬緊牙關,拖著幾乎斷了的腿面色鐵青的看著令梅揚長而去。

賤貨,該死的賤貨!

鄭皓心裡所有的綺念都變成了縷縷的毒汁,漫延全身。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令梅一臉泰然的走回花園時,將周遭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最令人回味的是韓雪芬和段亦揚,雖然只是一閃即逝,還是讓令梅捕捉到他們眼底的吃驚和意外。

果然是場鴻門宴哪。

令梅接過輕雪烤好的鮮美生蠔,笑容冰冷。

輕雪察言觀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