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建國一閉上眼睛,就是令梅橫屍水塘的場景。實在沒法子,他只能爬起來繼續喝酒。喝醉了就能睡著了,就不怕令梅那個死鬼了。

真TMD倒黴。誰知道死丫頭性子這麼剛烈?早知道這樣,他就再忍兩年,遲早都是他的女人,他急個球啊!

奇怪,現在蕭家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們早該發現令梅失蹤了,全村動員著找人哪!

他喝著酒,越想越不對勁。狐疑間,窗外依稀有燈光閃爍。

心一跳:“誰?”

那盞燈光離他屋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隨後響起了讓人心驚肉跳的敲門聲。

“誰啊?”馬建國做賊心虛。大半夜的來敲門,什麼來路?

令梅壓細聲音,硬拗出種風情道:“建國哥,是我呀。”

馬建國心底一鬆。哈。這是哪個妹子睡不著來找樂子了?

他樂顛顛的開啟門,抬頭定睛想瞧瞧是誰,結果尖銳的慘叫噎在喉嚨中滾了幾滾都沒能喊出聲。

門口站著一個女人——慘白的臉滿是凝固的血,還在淌水的頭髮——

手中的玻璃酒瓶咣噹落地,摔成幾段。

“鬼啊————”

他終於喊出了聲,隨即被這個認知驚得雙眼一翻,暈死在地。

害死一條人命,能不怕嗎?

這只是個開始。馬建國親眼見證了原主的死亡,自己如果活蹦亂跳毫髮無傷的出現在他面前,實在說不過去。以馬建國的性子,一旦發現其中蹊蹺,只怕她永無太平之日。

是以令梅想法子先把他嚇懵了困家裡兩天,再想個周全的法子圓了自己起死回生的事。

令梅有她的原則:法制社會,不能草菅人命。

她迅速清掃了屋外自己的腳印,擦拭門板上的指紋,最後退出屋子,以最快的速度潛回家中。

各件工具放回原處。又用空間裡的靈泉水洗了臉,實在悃得不行,倒頭就睡。

就在她熟睡時,空間靈泉水面浮起縷金光,金光在空間中快活的轉了幾圈,隨後從她的身體中慢悠悠的探了出來。

金光飛出窗子,在漫天漫地的雲霧中沿著令梅剛才的路線,一路飄到了馬建國的家門外。

被嚇暈的馬建國堪堪醒來,嘴裡胡亂喊著有鬼,救命。然而左右四顧,哪有鬼影?

門窗關得好好的,屋裡也是紋絲不亂。

難道自己剛才做了個噩夢?

他拍著胸脯,就是。這世上哪有鬼嘛。這世上要真有鬼索命,他早見馬克思去了。

喘口氣,他手撐在地上爬起來時,摸到了些水漬。低頭一看,地上滴答答的一條水印從大門直到屋中央。

滴答,滴答。

他彷彿聽到了水滴的聲音。

地上的水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