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的李婉柔和雲義兩人,被自家閨女又是一頓哄,才心情好了不少,三人都是洗漱過了,熄了燈火上了炕各自休息了,云溪也是鬆了口氣。

躺在炕上的云溪,其實倒沒什麼擔心,因為她畢竟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再有,她還有精神系異能,就算她需要用木系異能的時候,她的精神系異能也能隨時隨地的觀察四周,可是沒法跟阿奶爺爺和爹孃說,只能讓他們擔心著。

好在,他們就是擔心被人發現了,不過這都是沒影兒的事,云溪之前在堂屋再三保證,絕對不會讓別人發現,一家人才放心了。

這時云溪才深深的發現,將自己的異常暴露給家人太多也是一種負擔,甜蜜的負擔。

云溪照常等李婉柔和雲義睡熟後,喝了一杯稀釋的靈泉水,才沉沉睡去。

....

第二天,天剛剛亮起,云溪聽到外面有好多人聲傳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了床,穿好衣服下了炕,穿上鞋襪後一臉迷糊的出來屋門。

院子了趙婆子已經起來了,把雞和豬餵了喂,來了前院就看到了云溪。

“乖寶醒了?餓不餓,鍋裡有你娘做好的飯,還給你溫著呢。”趙婆子將云溪抱起,一邊說話,一邊利索的去了灶房,打了水給云溪洗漱。

“阿奶,外面幹什麼呢?怎麼那麼吵?”

“哦,那個呀,在家隔壁的那塊空地被人買了,這會兒買地的人找來泥瓦匠蓋房子呢,所以比較吵。”

“誰買了咱隔壁的地蓋房子呀?”云溪聽了趙婆子的話,很是驚奇,她家兩邊相隔最近的鄰居也有十幾米遠的距離,因為靠近大山,害怕有野獸下山,村中嫌少有人在這蓋房子,她們家因為老宅都在這,所以就沒換地方,云溪猛然聽自家阿奶的話,就很是驚奇。

“聽你村長堂爺說,是一老一少兩人,不是咱們村子的,原是鳳凰山脈南邊那處,鳳凰山上的獵戶,老的那位身體不好,不想再山上住了,就下山了,落戶到咱們村子裡了。”

“哦,這樣啊。”云溪聽到趙婆子說獵戶後,就明白過來了,別人可能都擔心,她家附近會有野獸下山,那獵戶咋可能會擔心,而且人家之前就是在山上住著呢,只是身體不好才下山的。

云溪知道後就沒再過多的關注,她洗漱完後,吃到了她娘給她留的飯,吃飽後才發現,她娘和他爹都不在家,他大哥和大嫂也不在,小叔和二哥還有那兩個自來熟的哥哥也不在。

“阿奶,我爹孃大哥大嫂咋都不在家?我二哥和他同窗也都不在?”云溪疑惑的問趙婆子。

“你爹孃和你大哥大嫂上鎮上買東西了,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你爹孃上鎮子上買些禮物,等明日帶你去趟你外婆家,你大嫂是想正好你娘去鎮上,就乾脆和你大哥一起去看看他老丈人,等八月十五就不用再去了。”

“你三叔一早就被你二哥,拉著一起去拜訪他們的授業恩師了,你二哥的兩位同窗在咱家也無事,也就一起跟著去了。”

雲天一早起來的時候,還想著等自家小侄女兒起來,偷偷找個地方,給他展現一下讓種子眨眼變糧食呢,就被二侄子一起拖走見恩師了。

“好吧,她就晚醒了一會兒,家中的人都出去了一大半。”云溪小大人似的搖了搖頭。

好在大丫、二丫姐和三哥在家,就是割草的割草,出去找小夥伴的找小夥伴,家裡就剩她和阿奶,還有一個因懷孕在臥房不出來的二嬸。

至於雲老頭和雲二叔,兩人去地中,看莊稼出苗情況,每日一趟,關心那“施法”的種子,咋樣了。

......

鳳凰山脈,南邊,在一處隱秘的山坳裡,有一處天然的坑洞,裡面有一座木頭搭建的房子,天坑內景色宜人,有一條潺潺的溪水從坑洞深處流出,這坑洞中的上方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天窗”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坑洞頂上,還有綠色的藤蔓沿著圓形“天窗”垂下,這寬闊的坑洞裡,還有一小畝的良田,栽種這一些應季的蔬菜和一些不知名的藥材,木屋前還有一顆掛果的桃樹,樹上的桃子一個個又大又紅,看著就覺得甜滋滋的。

木屋門前的躺椅上,半躺這一位身材修長,不修邊幅的“老頭子”,這人頭髮隨意的用一根,桃木簪子將灰黑色的髮絲束與頭頂,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衫,嘴巴上還蓄這長長的鬍鬚,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面容。

一條腿壓在另一隻腿上,隨意的抖動著,一邊嘴中抱怨道:“我在這住的好好的,非讓我跟你一起下山,我這有吃有喝的,又餓不著我,你自己想下山住,你自己去不就行了?讓我這個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淨跟你瞎折騰。”說完話,還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手中加速搖晃的蒲扇,都能感覺出心中是多麼的不願意。

“師傅,我之前和疾風受那麼重的傷,就沒幾天的時間就好了,而且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疾風和它的孩子更是體型都大了一圈,而我也覺得內功都精進了一步,我們都在這鳳凰山中多少年了,也沒找到你說的九瓣血蓮,我想上次那個穿紅色衣裙的小姑娘,說不定就是你解毒的契機呢?”屋中傳出一個清冷的少年聲音,雖然說話的語氣,給人的感覺沒有任何起伏,似是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中,可是少年話裡的每一句,都是關心著門前躺椅中,這不修邊幅的老頭子。

這老頭聽了自家徒弟的話,心裡有些發虛,當時隨口一句讓徒弟去採摘藥材,實則是為了看看自己徒弟功夫練到哪一步了,沒想到徒弟誤入深山,差點他就坑了徒弟,讓他也差點,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又聽徒弟後面的話,手中搖晃的蒲扇頓住了,心中嘆息了一聲,他在這鳳凰山脈中五年了,他徒弟是在他剛來鳳凰山中第一年,隨手撿的小娃娃,當時他還期許能找到九瓣血蓮,解了他身上的毒,沒想到五年過去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別看他現在跟沒事人一樣,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他內功深厚,和多年來用藥物壓制,不然他早就涼了,本來準備就呆在這山中,度過最後的餘生,沒想到他這收的徒弟,居然讓他一起下山。

“算了,算了,都到這時候了,死守在這山中也沒啥結果,還不如跟徒弟去看看那紅衣小女孩,說不定是老夫一線生機呢?”老頭捋著鬍鬚,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著。

隨後從躺椅上起來,去了屋裡收拾自己東西了,屋中說話的少年,如果云溪看到,就會發現,這不是他在山裡救的漂亮小哥哥嘛?

顧錦安看到他的話,終於讓這老頑固聽進去了,也就不在吭聲,嘴角翹起的一絲弧度,說明他心情很好,自顧自的收拾東西,他們山下的房子還沒有弄好,只是先把不常用的東西收拾出來,打包好,等房子蓋好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了。

顧錦安自從上次,被云溪餵了靈泉水救了後,就和白狼也就是疾風,還有小狼崽一塊回了這裡。

這不修邊幅的老頭,姓蕭名慕白,是顧錦安的師傅,顧錦安在這山中已經生活了四年之久,他師傅比他多一年。

這蕭老頭當時看著渾身是傷的徒弟,心裡一陣發虛,他沒想到隨口一說徒弟會去採摘,還誤入了深山中,他其實就是想試試徒弟功夫,沒想到他會不小心進入深山,不然也不會讓兩個狼帶著娃,一起陪他歷練去了,疾風它媳婦兒還死了,他心裡那個悔呀,導致他現在跟徒弟說話都沒底氣。

顧錦安回來後蕭老頭就幫他看了傷,發現他雖然外表看著慘兮兮的,一把脈,反而身體好的不得了,也就失血過多了,吃點補血的藥材補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