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鎮不滿道:“朕問你話呢,你怎反倒問起朕來了?”

“這……奴婢愚鈍……”

此時此刻,懷恩忍不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朱祁鎮也是無奈,說道:“你自然是去尋棲棲克收回聖旨,很難理解嗎?”

“奴婢不是去北……”

突然之間,懷恩明白了,鬧了半天,方才只是假意答應。

“請皇上放心,奴婢懂了!”

“懂了就好,速去!”

“是!”

懷恩既然知道了如何去做,便不再猶豫,一路匆匆忙忙出宮而去。

自午門出宮之時,看到一名年輕書吏,懷裡抱著一摞奏疏,也不知要往哪個衙門口去送。

“懷公公,您這是要出宮?”

那名書吏認出懷恩,趕忙停下腳步,只是手上抱著奏疏,不便行禮。

懷恩也沒在意,匆匆道:“奉旨去一趟鴻臚寺!”

“公公慢走!”

此人看著懷恩出了宮,這才一路來到文淵閣。

“曹大人,張大人,鄺大人!”

曹鼐點了點頭,問道:“懷恩出宮了?”

“學生親眼所見,已經出了午門。”

“有沒有說去哪了?”

“學生不便跟出去,便特意問了一聲,懷公公只說要去鴻臚寺。”

曹鼐再次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

那名書吏走後,公房裡就剩下三人,分別是曹鼐,張益和鄺埜。

于謙和彭清都不在,朝廷的大事小情自然都由曹鼐和張益做主,只是這一次涉及到禮部,鄺埜必須在場。

票擬的時候,便是三人投票,至少有兩人同意才算透過。

相對而言,鄺埜性子比較直,畢竟是前任兵部尚書,也是上過戰場的。

他見曹鼐和張益閉口不言,便率先說道:“兩位,別愣著了,趕緊議吧!”

曹鼐和張益卻沒有答話,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形成了某種默契。

隨後,張益說道:“鄺尚書,這事須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