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縣衙都是韓牧做主,曾和軒前腳交上和離申請書,韓牧後腳就答應了。

作為當事人的曾蕙娘被曾和軒代替,而另一當事人,韓牧意思意思,讓人去牢裡把這事告訴他。

作為父母官,他有判和離的權利。

曾和軒拿到和離書,立即請求韓牧派個人隨他去把曾蕙娘接出來。

他動作迅速,下午把人接出來,立即就把許諾的一箱,也就是一千兩銀子給送過來了,

薅的他爹的錢。

曾時現在對韓牧可沒有傲氣了,生怕韓牧公報私仇,所以知道曾和軒已經許諾韓牧一千兩銀子,即便罵罵咧咧,他還是拿錢了。

只不過他將此事記在賬上,某年某月某日,為小女和離一事,送縣令韓牧三千兩銀子。

哼,這也是一個把柄呢,將來韓牧要是公報私仇,他可以據此告他收受賄賂。

而此時,韓牧正興奮的和趙主簿道:“記上,記上,縣衙多了這三千兩,我們又寬裕一些了。”

趙主簿也很興奮,沒想到韓牧會把這筆錢交給縣衙,他前一刻還在羨慕嫉妒,他撈上一輩子也撈不著三千兩,韓牧只一天就撈夠了。

“大人,賬怎麼記呢?”

韓牧手一揮,“就說是曾老爺捐贈的。”

趙主簿筆一頓,心痛不已,“這也太便宜曾時了,何不寫大人的名字?”

韓牧瞟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像是能拿出三千兩的人嗎?”

作為父母官,這點肚量還是有的,他才不和底下的人爭這點好名聲呢,反正實惠落在縣衙就行。

縣衙又增添進項,韓牧放鬆了許多,接下來不管是買藥材、買布料,還是買賑災的糧食都要寬鬆許多。

縣衙的官吏們也放鬆許多,雖然忙得腳打後腦勺,心頭沉甸甸的感覺卻消失了,身上充滿了幹勁。

韓牧直到傍晚,安排完各個路口設卡和巡邏的人手,又看過各里正彙整回來的訊息,這才拿著和離書去大牢裡看望姚家一家三口。

姚航這才知道大兒媳婦和大兒子和離了,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狠狠地罵道:“見利忘義的賤人!”

韓牧踱步走到姚航面前,見他很有精神的樣子,便讓人把他帶到縣衙院子裡帶枷跪著。

姚航:“……”

離開前,韓牧還衝姚伯清和陳堅友好的笑了笑,被衙役拖著往外走的姚航全都看見了。

姚航一臉不為所動,哼,想離間他們父子?這點小把戲休想騙過他。

姚航被押著跪到了縣衙大堂前的院子裡,來來往往的官吏都會扭頭看他一眼,眼中的質疑和鄙夷讓本不以為意的姚航臉上好似被刀片刮過一樣難受。

天色漸暗,沒人帶他回大牢,今天晚上,姚航取代陳堅留在院子裡。

韓牧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他對面,“我想看看,今晚你能不能也釣來一兩個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