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抬起頭:“什麼東西?”

傅沉上身赤裸著,修長雙腿包裹在黑色西褲裡,更添了幾分性感和禁慾氣息。

他走到床邊,撿起昨晚扔在地上的西裝外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古色古韻的小木盒,又回到林溪身邊。

開啟木盒,裡面躺著兩枚墨玉戒指——一個圈口大些,一個圈口小些,明顯是一對情侶對戒。

玉的顏色純正自然,在落地燈的燈光顯得剔透晶瑩。色澤溫潤細膩而渾然一體,看著極為相稱。

“這對戒指,和你五年前撿到的那塊刻著我名字的玉佩,都是我父親在我剛出生時候親手打造的。”傅沉道。

“原本這對戒指屬於我父親和我母親,後來父親不在了,母親希望把這對戒指留給我和我以後的愛人。”

“安安…我想把這枚戒指送給你。”

傅沉看向林溪,“雖然現在母親看不到了,但如果她能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你。”

林溪還記得第一次看到照片時,霍歆那種驚為天人的美貌。

臉上完全沒有歲月的痕跡,猶如受女媧格外偏愛,眉眼間透著溫柔與堅忍,美到令人看一眼便難以忘記。

霍歆的慘死已經成為這輩子都無法癒合的傷疤。

或許對母親的愛與懷念,已經是現在的傅沉與過去的霍衍之間唯一的聯絡。

這對戒指的意義對他的意義不言而喻。

林溪沒說話,只是抬起手來,安靜等著傅沉幫她把戒指戴上去。

說來也是神奇,明明這戒指最初是為霍歆而打造,戴在她的手上卻也剛好合適,襯得她手指更加纖長白皙。

等傅沉把另一枚戒指也戴上,認真而鄭重地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

兩個人十指交纏,戒指輕觸時發出清脆一聲輕響,如同婚禮教堂清晨的第一聲鐘鳴,餘音透過面板在心臟處激盪。

“安安,我愛你。”

傅沉輕吻她的額頭。

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林溪總會夢到這天午後,夢到傅沉握著她的手,喃喃低語訴說他的愛意。

夢裡有多溫暖沉溺,醒來就覺得有多寒冷刺骨。到後來她已經害怕入睡,害怕做夢,害怕在夢裡這樣一遍遍溫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