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散,鮮嫩的初陽撒了下來,落在敏修冷硬的側顏上,彷彿為他鍍了一層光暈,讓他看著幾分柔和,沒那麼難以接近。

也讓某人好了傷疤忘了疼。

烏雅沒骨頭似的靠著門框,花痴的看著他,“哎,敏修,那次是你的初吻嘛?”

敏修不語,立如松柏。

烏雅膽子更大了些,“那要是你的初吻,我豈不是佔了很大便宜,哎,我突然良心發現,覺得你光打我一頓可能不會消氣,要不這樣吧,我也給你佔一次便宜。”

她往前湊,“來來來,任君蹂躪。”

還有兩步就湊到跟前時,一把涼涼的劍橫在了烏雅面前,“再往前走一步,你試試。”

烏雅咂嘴,收回了腳步,嘖了一聲,“無趣兒。”

敏修收回劍,額頭突突直跳,琢磨著要不要走開一會兒,讓她自己守著呢,就突然聽到烏雅那廝不要臉的為自己辯解,“其實也不算奪了你的初吻,我聽人說要伸*才算,我可沒有,是不是?”

“所以啊,你也別那麼生氣,該生氣的應該是我。”

好不容易大膽了一次,結果沒一次到位,就啃了一口,就被打了一頓,血虧!

她打著商量,“要不,我再給你打一頓,你讓我把奪你初吻的罪名給坐實了?”

敏修聽她最後一句,耳尖唰的紅了,他再次拔劍,“你就不能知點廉恥?”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到晚,說出的話連市井的那些糙老爺們都汗顏。

烏雅懶懶的甩著袖擺,笑的很欠,“廉恥是什麼玩意,能吃嗎?還是我知點廉恥,你就能讓我坐實罪名咯?”

“那這樣,我也可以很淑女嘛。”

她忽然站的規矩,雙手合握於腹部,行了一個標準的淑女禮儀,“見過敏修公子。”

敏修詫異了一瞬,還沒見這廝正經過呢。

下一秒,烏雅就衝敏修眨了眨眼,問:“怎樣,淑女了嘛,那能親你了嗎?”

烏雅的眼睛很有神,黑亮黑亮的,眼底的想法更是絲毫不曾遮掩,赤果直白,讓敏修一瞬間扭過頭,不敢直視。

敏修收了劍,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說吧,要怎樣才能不纏著我?”

烏雅又懶懶的靠回去,大言不慚道:“讓我得到你一次就行。”

都說得到了就不會珍惜,許是本姑娘得到你了,就不纏著你了。

敏修回頭:“呵呵。”這候 章汜

下一秒,烏雅哀嚎,遍地跑,啊啊啊,好好說著話,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嗎,我也就是開玩笑的,你突然拔劍,可就卑鄙了啊。

敏修手拿大刀,追著砍。

凌雪苑內溫暖如春,凌雪苑外是鴉飛狗跳。

直到最後烏雅投降,說再也不嘴欠了,再也不瞎調侃了,敏修才收劍。

烏雅看著被削掉的了幾根羽毛,可是心疼壞了。

半個時辰後,容歡出來,披著謝凌的披風,問:“剛剛你們在幹嘛?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烏雅嚎的在結界內,容歡都感應到了。

烏雅委屈,忙過來告狀,說敏修拿劍砍她。

敏修站在一旁恭敬的很,說了抱歉,然後也不解釋。

容歡咂嘴,直接道:“敏修,下次拔劍挑個地方。”

敏修表示,明白。

烏雅咬手帕,都欺負我,嚶嚶嚶……

容歡去了千尺崖看風景,看了不大會就乏了,然後跑到謝凌的寢殿一覺睡到天黑。

最後被謝凌抱著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