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雙s防禦級別的首都星,城鎮也已經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彈火留下的焦黑痕跡。

離上一次全面戰爭才過了百年,帝國從來都是入侵者,哪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安逸了數百年的帝國,終於為他的狂妄自大和傲慢付出了代價,更令人詬病的是,是它的輕敵帶來的災難。

帝國軍從前每一階段都有自己的考量,大多都是考慮如何征服更多更遠的星球,無數星球在它的輕描淡寫中化為烏有。

其實到今天這一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晏景敲了敲終端,“反叛軍肯定會趁這個機會渾水摸魚,因為現在的首都星是最亂的時候,其中混雜無數被毀滅星球的遺孤,他們苦大仇深,必定會趁這裡奄奄一息時給於致命一擊。”

謝瀰瀰認同點頭,“確實,從防禦漏洞中,足以進來一小部分。”

如果是斯凱因的精銳,一小部分也能讓首都星元氣大傷。

晏景:“但整個帝國太龐大了,他們現階段的勝利依賴於猝不及防的進攻和長久的臥底,等帝國反應過來,他們就會陷入被動。”

謝瀰瀰接著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會找帝國的命脈。”

但是帝國得命脈是什麼,人民?財政?策略?

晏景言簡意賅,“能源。”

“我知道了。”謝瀰瀰睜大眼睛,“是軍事中控系統!帝國所有戰備供給都來源於它的調動,皇帝將其藏在了白塔中心,疊加了數道防禦,固若金湯,他曾經說,連他自己都要經過重重驗證才能進去。”

這麼機密的事情本來她也不知道,不然誰能猜出如此重要的東西竟然被放在看似普通的白塔中。

繁育中心和戰爭樞紐,本來就像兩個世界的架構。

而她能記得完全是相柳的功勞,她擁有高自主性的意識,曾經在沒有戰爭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流竄於宇宙各處,包括加恩斯的皇宮。

自然也能聽見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辛,比如白塔,比如他的處處留情。

“固若金湯。”晏景望了望天上斑駁的防禦網,嗤了一聲,繼續道:“自食惡果罷了。”

謝瀰瀰覺得他說的很對,不過帝國的居民一個比一個無辜,誰能來給他們買單。

有了目標,車輛行駛的風馳電掣,一路上的風將兩個人的頭髮吹的散亂,能看出他們的焦急。

到半途的時候,他們卻被一輛飛艇攔下,從裡面下來一個分外熟悉的人。

伊斯梅爾神色凝重,低聲喝道:“來我這裡。”

三個人上了車面面相覷,謝瀰瀰道,“你不是在域外和反叛軍打的你死我活嗎?”

伊斯梅爾道:“就那點兵力,塞牙縫都不夠。”

謝瀰瀰哦了一聲,不想接他這一句裝逼的話,隨口道:“又不止那一支,你怎麼不去別的地方支援。”

“周城說,他給了你們一半許可權。”伊斯梅爾看了一眼晏景,語焉不詳的說:“大秘書長也要趟這一趟渾水,就不怕將聯盟也拖下來?”

晏景面無表情:“聯盟可不喜歡惹是生非。”

謝瀰瀰補充:“他的身份也不代表聯盟,他是帝國居民的家屬。”

“……”伊斯梅爾道:“配合的不錯,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