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晏景扭過她的頭,隨口道:“今晚吃什麼?”

謝瀰瀰震驚的瞠目結舌,要知道那些人說的可是天花亂墜,什麼一隻手就能讓晏景跪地求饒,她還以為能讓他吃點苦頭。

“行啊小子,以前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謝瀰瀰拍拍晏景的肩膀,發出感慨。

之前在事務所種花澆地的時候她還真以為是個病弱書生,他都忘了,能讓飛船穿過重重阻礙去往厄流區還能活下來的,怎麼可能是等閒之輩。

兩個人回到教職工宿舍,擺設還是他們出門的樣子。不同的是,多了一些零食,落款是瑞德,就是之前在貝塔爾遇到的那個年輕老師。

謝瀰瀰嚐了一口,是芒果味的,並且按照人體所需能量新增了一些別的營養物質,所以有些幹,她猛的灌了一大口水,那種感覺才下去一點。

家政機器人嗡嗡作響,她發了會呆,用終端給瑞德毀了個感謝的簡訊,回頭才看見晏景面色不虞,臉黑的像鍋底。

謝瀰瀰以為他還在為想幾個突兀的打手:“還在生氣?你不是得心應手的解決了嗎,雖然人是多了一點,可那都是我真金白銀替你請的陪練,沒必要這麼小氣吧。”

晏景冷不丁的問:“你和瑞德很熟?”

謝瀰瀰想了想:“還行吧,畢竟在貝塔爾是我救了他,而且他和我們年紀差不多大,也挺有話題的,就是這兩天太忙沒時間,不然可以去白嫖一頓飯。”

晏景寸步不饒:“所以他就準備以身相許?”

謝瀰瀰越聽他的語氣越不對,可面無表情又讓她捕捉不到他的情緒,她平常油腔滑調,但實際都是嘴炮,真有濃烈的情緒釋放,她感知很遲鈍。

比如現在,她還在作死的開玩笑:“以身相許也不是不行,就是我不太喜歡年下男,瑞德的長相先不論,他工資不高啊,前途未可知,不是一個合格的讓我坐吃山空的物件。”

謝瀰瀰就是慣例性的插科打諢,然而不知道哪句話惹惱了晏景,對方罕見的真正沉了臉。

“但凡他比你大工資高你就能接受了?”

謝瀰瀰覺得他莫名其妙:“也不能這麼說——”

還沒說完就見晏景拔腿就走,風中只留下膚淺兩個字。

“……”謝瀰瀰看著被摔上的大門,足足懵了半分鐘。

叛逆期?

身為一個沒心沒肺只想混吃等死的普通人,她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啊,擇偶不就是王八看綠豆湊合過,感情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有沒見過,只能從外在特質出發咯。

年下不成熟,沒錢生活不好,這不都是實際該考慮的事情嗎?

更何況就是開個玩笑罷了,從前不乏有王公貴族向她表達情意,她都沒選,當然不可能草率的和瑞德在一起。

總結就是,晏景被狼踢壞了腦子,不可理喻!

休假時候大家都回了家,教職工宿舍只有她一個人,她把大門關上,徹底放飛了自我,先從星網點了幾個全息歌星,又訂了肖想已久的新遊戲,然後大喇喇的躺在了床上,伴隨著鶯歌燕舞準備好好的享受一番。

只是脫了鞋襪總有些束縛,她估摸著晏景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索性換上了居家睡衣,二大爺似的踩在床尾,給記憶中的號碼打了個電話。

畢竟這兩天忙著上課,都沒空處理美人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