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達爾文來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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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爾文!
聽到這個名字,馬哨改變了主意:“好吧,這是最後一個。”
很快他就見到了達爾文,這個在後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生物學家,或者說博物學家。
儘管“生物學”的概念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出現,但眼下人們似乎還是更認同“博物學”,一門更古老也更混雜的學門。在1859年發表《物種起源》之前, 達爾文主要以他在環球航行中的見聞而知名,還寫過《貝格爾號航行期內的地質學》這樣名字的書,稱他為博物學家確實更合適些。
達爾文先生其貌不揚,不到四十歲,但髮際線已經相當嚴峻。
“很高興見到你,馬哨先生!”他熱情地握手, 語氣都有些抖,看上去格外激動。
開爾文對他的激動感到難以理解,馬哨在英國確實有一些頗為狂熱的崇拜者, 但按理講這些崇拜者不太可能是什麼三四十歲的博物學家。
馬哨卻能大概猜到原因。
畢竟,他在《槍炮、病菌與鋼鐵》一書中已經明示了達爾文進化論的核心思想——達爾文字人正在醞釀的東西。
果不其然,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達爾文開口就說:“《槍炮、病菌與鋼鐵》這本書我剛剛讀完,它簡直為我開啟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馬哨正要客氣,達爾文緊接著又道:“我聽說物理學家們都稱你為‘熱力學之父’,在我看來,你還應該是‘生物學之父’!”
開爾文看向馬哨,調侃了一句:“呵,你可真是個風流的傢伙。”
“生物學之父,這……實在不敢當。”馬哨有些尷尬。
對於熱力學之父這個名頭,他表面雖然總要謙虛一下,但心底其實是很爽的。
而“生物學之父”卻實實在在地讓他感受到了尷尬,可能是因為他對生物學瞭解確實很少,只有遺留自學生時代的一些破碎記憶, 根本不成體系, 戴上如此高帽難免心裡發虛。
“十先令就能買到這樣的書,這絕對是我今年做的最划算的一筆賣賣。”達爾文還把《槍炮、病菌與鋼鐵》帶來了, 落座之後便拿了出來,顯然是有備而來,要好好交流一番。
馬哨斟酌道:“達爾文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本書裡讓你最感興趣的應該是關於進化論的內容。”
“是的,我無比尊重拉馬克先生,但我總覺得他的進化論不夠完善,為此思考了很久。”達爾文說,“直到讀到你的書,我才豁然開朗。”
他緊接著又說道:“特別是那句‘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看到它的瞬間,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
兩人就書裡的內容聊了一些,然後話題漸漸脫離,轉而以進化論為中心。
馬哨喝了一口茶:“達爾文先生,實不相瞞,我認為拉馬克主義的問題並非是不完善,而是存在一些根本性的錯誤,你應該更大程度地揚棄它,建立更科學的進化論。”
“比如說?”達爾文猶豫道。
“比如獲得性遺傳, 我認為所謂的‘用進廢退’幾乎是不可能的。”馬哨說道。他沒有把話說死,因為他還記得表觀遺傳這個東西。
“在生物進化中,獲得性遺傳也許可以起到一定作用,但這種作用絕不是支配性的,拉馬克主義的主張太過誇大了……佔據支配地位只能是自然選擇,基因突變是隨機的。”
達爾文眉頭一皺:“基因?這個詞是什麼意思,指性狀嗎?”
“這是我發明的一個詞。”馬哨不知道這個詞是誰提出的,“你可以理解為生物體內用來遺傳的、決定性狀的某種東西,儘管我們還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麼,但它肯定存在。”
“基因怎麼拼寫?”達爾文很是認真地問。
“ge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