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大晚上我就去了那個藥店。

那個藥店就在我們學校對面的一條小衚衕裡面,小衚衕很深,當時天也挺黑的,所以根本都看不清方向。不過好在藥店的門口點了一盞紅色的燈籠,看起來霧濛濛的,雖然有些嚇人,但起碼也能知道藥店的準確地址。

我當時頭疼的真的是快不行了,我一手摁著頭,然後特別緩慢的走到藥店裡。那個藥店其實還挺大的,一共有兩層樓。這是一傢俬人開的藥店,一樓專門賣一些各種藥材,中藥,西藥都有。2樓負責給病人扎點滴,還有問診什麼的,就像一個小型的醫院。

我走到2樓,然後看到了藥店的老闆。老闆說可以給我掛吊瓶。

正好二樓現在竟然是空蕩蕩的,病房裡面掛著一排排的吊瓶,而竟然一個病人都沒有。這一點我當時雖然覺得特別的莫名其妙。但是後來一尋思可能是那些打吊瓶的病人,因為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所以全都離開了。

只不過當時還有一件更為奇怪的事情。就是這個藥店的老闆和我之前見過的不是一個人。

我之前記得那個藥店的老闆是一個上個年紀的老頭兒。然後他是專門負責中醫方面的老大夫,老頭好像還僱了兩個西醫。

可是當天晚上我看到的老闆,卻是一個年輕男人。並且這個男人穿著醫生的白大褂,頭上戴著醫生的白色帽子,臉上還帶著特別厚實的紗布的口罩。

他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讓我根本分辨不清他的模樣和長相。是聽那個男人的聲音,我總是覺得有一股莫名的耳熟的感覺。

醫生對我的建議就是輸液。但是他說我可以拿著藥,自己回到宿舍裡面去打點滴。

我當時覺得這簡直是開玩笑!因為我根本就不是學校的學生,我是學校的老師,我住的宿舍只有我一個人。

倘若中途發生一些什麼意外,連一個給我搭把手的人都沒有。並且這個小藥店離我們學校那麼近,樓上的病床還全部都是空蕩蕩的,屋子裡也挺暖和。

我當時就跟那個藥店的老闆說。qδ.net

「我覺得我就在這輸液也挺好的!我不用拿回去。你就在這兒幫我紮上,我在床上躺著睡一覺。」

結果當時那個老闆用特別陰森,特別詭異的語氣對我說。

「現在已經是半夜11點多,想要扎點滴的話,一瓶藥全部打完,起碼需要四個小時。

那個時候也就是後半夜3點了,後半夜3點是一個很嚇人的時間段。如果你非要在我這個小藥店扎針的話,等到後半夜3點左右,如果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任何的意外,跟我沒有任何的責任。你如果同意的話,我就幫你扎針!」

我當時覺得這個老闆簡直太可笑了!不就是扎一個點滴嗎?能出現什麼意外!更何況他還是藥店的老闆呢。這些做醫生的不都是特別堅定的無神論者嘛!

並且我當時的頭疼實在太厲害了。那種偏頭痛的感覺,簡直能要了我的命!所以我也顧不得想太多,我也沒有仔細的想這個老闆說的到底是什麼。

我當時不停地跺腳,我說現在就給我扎針,必須馬上。

那個藥店的老闆聽到我如此的堅持,也只能同意我的說法。那個老闆走進了一個密閉的小房間,裡面應該是放著藥液什麼東西的吧,需要現配!

老闆在房間裡搞了半天,最後拿出了一瓶點滴,然後還有用塑膠袋裝著的針管。老闆把這個點滴瓶子給掛起來,然後讓我躺在病床上,他幫我扎針。

那間病房的環境還算是相當的不錯,牆上還有電視機,褥子很厚,被也很厚。

正好病房裡面就只有我一個人,我一邊扎著針,然後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更換電影片道。

慢慢的過了沒一會兒的功夫,然後我覺得有些困。我躺在床上蓋著被,只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被的外頭,然後我閉著眼睛輕輕的睡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突然之間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席捲了我的全身。

我感覺我的身體涼颼颼的,好像天突然之間就降溫了似的。我被這股莫名其妙的寒意凍得猛然睜開眼睛,與此同時,我看了一眼手機。那個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馬上就要到3點的時間。

我當時尋思著快要到3點了,估計我的點滴也差不點兒就可以扎完。我尋思著堅決不能再睡了,否則的話容易回血。

就在我抬起頭,準備看我的輸液瓶中還剩多少液體的時候。特別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我抬起頭的時候我才發現,那個瓶子竟然已經變成了空瓶子。根本就沒有藥輸入我的身體,然後我低下頭看到我的右手,那一根針竟然還紮在我的右手上,並且我的手上還貼著三層膠布。

我當時就被嚇了一大跳,我尋思趕緊叫人把那個藥店的老闆給叫過來,幫我把針給拔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一抬頭才發現整個病房之內所有的病床上竟然都躺著病人。

我睡覺之前這裡面明明是空蕩蕩的呀,一個人都沒有。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在我睡一覺的時間之內,我睡這一覺的時候也沒有聽到旁邊有任何的聲音。

可是現如今我的身邊所有病床上竟然躺滿了人。這些人全部都穿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他們一個個瘦的就像骷髏似的,嘴唇沒有半點血色,臉是雪白雪白的。

這些人的身上都扎著針,並且最嚇人的就是。他們的點滴瓶子跟我的瓶子完全不一樣。他們的瓶子裡的液體都是鮮紅色的,看起來像是鮮血。

我的個天,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怎麼會有人給自己的身體扎鮮血。

我當時被這個場景嚇得渾身發毛!

我甚至不能分辨在這個房間之內,病床上的其他病人們,他們究竟是人是鬼。

那簡直太恐怖了,我頓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