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涵涵說,東城市首富換人了!聽說,田家出售了很多生意,田氏很多企業都被田彭坤轉手賣了出去。

現在的東城市首富是王林來,這幾天東城市的新聞電視臺播放的都是王林來的傳奇。王林來那老傢伙最近一段時間到處做演講,甚至還去孫涵涵的學校做過演講。

這田彭坤和劉升等人,葫蘆裡給到底在賣的什麼藥?真是讓人浮想聯翩。

從皮具店回到小旅館,潘東漢口中叼著菸捲兒,沉沉的嘆了口氣。

「得!啥事兒都沒有,就得靠時間!」

我道:「潘哥,咱倆先對付幾天,等白際中給媳婦兒過完生日的吧。不就是明後天嘛!等白際中那邊一完事兒,咱們就正式出發!」

潘東漢無奈的點點頭,我們兩個人在秋水市哪裡都不熟,也沒有地方可去。只能隨便在附近的超市買了點兒熟食還有泡麵,湊合吃了一頓晚飯,等到晚上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也不回房,就湊合著在櫃檯裡的鐵床交錯而睡。

大約到了後半夜1點多鐘,我已經睡得迷迷糊糊,憨聲四起。突然,在半夢半醒之中,我隱隱約約像聽到有十分細微的哭聲。

那是一種十分輕柔,卻此起彼伏的啜泣的聲音。

整個小旅店只有我和潘東漢兩個人,難不成是潘東漢一個大老爺們兒半夜想起了傷心往事?

我閉著眼睛,喉結還在打鼾,稀裡糊塗禿嚕出來一句話。

「潘哥,別難過。你到底想啥呢?哭的這麼慘!別想了啊!等咱們去完崑崙之後,回到壽材鋪,我好好掙錢,將來把咱們巫門發揚光大!」

我說了半天,可是潘東漢那頭卻沒半點反應。

而空氣中的啜泣聲音仍在繼續,潘東漢這到底是咋的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潘東漢這咋還不聽勸呢?

我一個猛子從鐵床上掙扎起身,語氣有些埋怨。

「潘哥,大半夜的別哭了成不?怪滲人的!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我一邊說著,突然,在漆黑之中,一隻粗大肥厚的腳丫子,朝著我的小肚子猛踢一腳。

「掌門,大半夜不睡覺,你嘰裡咕嚕說啥呢?」

潘東漢的腦袋瓜子枕在鐵床的尾部,側臥著身子,睡的也是迷迷糊糊,說起話來一口吐沫卡在嗓子眼兒,嗆得他連連猛咳。

不對勁!潘東漢這人平時愛好養生,早睡早起,現在睡得明明比我還香,那哭聲根本不是他發出來的!

可是這間小旅店除了我和潘東漢,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我頓時渾身汗毛直豎,照著潘東漢的屁股猛拍一下。

「潘哥,別睡了!有人在哭,你聽到沒?」

潘東漢被我拍的渾身一激靈,懵裡懵登坐起身,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瞪著我直放光。

「哭?」

潘東漢一陣疑惑,然後屏住呼吸,豎起耳朵。

寂靜的夜晚,啜泣的聲音顯得尤為明顯。這哭聲雖然不大,但依稀可以分辨,這應該是男人的聲音。

潘東漢慌張從床上爬下,踏著拖鞋,跑到門口去開走廊的燈。

隨著大燈開啟,耀眼的白織光,晃的我眼皮發脹。旅店大廳確實只有我和潘東漢兩個人,為了省錢,我們倆連空調都沒開,那詭異的哭聲究竟是從何處傳出來的?

忽然,走廊棚頂的燈管發出「滋滋啦啦」的導電聲響。燈管也變得忽明忽暗,只見那大燈頻頻的閃爍幾下,緊接著「砰」的一聲,燈管兒竟然全滅了,就連大門外發光的旅店招牌,也跟著瞬間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