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田彭坤擺明就是有意放走我和田志偉!他那殷切的目光,好像就是希望我可以把田志偉從田家帶走。

這一切的不尋常之處,難道都是我的臆想麼?

就在我心中糾結的時候,忽然,那田志偉整個人坐在地上,就像狗喘氣一樣,呼吸十分的急促。

他不停的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臉上的顏色也是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不好!這老東西有病!”孫涵涵頓時手足無措。

我身上又受著傷,孫永菊倒是第一時間,衝到田志偉的旁邊幫他把脈。

良久,孫永菊轉過頭,衝著我淺淺的搖頭。

“毒氣入骨!劉升這些年應該在偷偷的給田志偉下毒。田志偉現在這樣的情況,定然是活不了多久!咱們這是撿回來一個棺材瓤子,這老東西不中用了!”

“他現在就要死?”我勉強撐起身體,艱難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孫涵涵一路小跑來到我的身邊,讓我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我大半的力量。

孫永菊細細的把脈,然後向我回應。

“我的醫術,自然是比不上你。要是依我看,這老東西要是用中藥一直吊著命的話,最多還能活半個月!”

我由孫涵涵摻扶著,緩緩走到田志偉的身邊。

我慢慢蹲下身,將自己的手指搭在田志偉的脈搏上。

果不其然,田志偉已經毒入五臟。如果遇到的是普通的醫生,田志偉最多隻能活一日。如果去西醫院,開刀手術換血,用機器維持,最多也就只能活一個星期。

像孫永菊這樣的醫術高手親自開藥方的話,可以勉強吊著田志偉半個月的性命。

當然,如果由我親自針灸醫治,其實這也不完全是死症!但是,想要治好他的病,幾乎難於上青天。即便是由我親自診治,我說不定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被閻王勾魂,輪迴投胎。

“煜陽,你怎麼看?”孫永菊問我。

我道:“罕見之症。孫大爺,他就交給你吧。用你的方法醫便可。

即便是我親自的醫他,有一些藥材世間難尋,尋不到也找不著。勉強吊著他的命,他早晚還是一死!”

孫永菊聞言點點頭,先是幫田志偉點穴,止住他身體抽搐的毛病。然後又是開藥方,用一些蛇蟲鼠蟻的大毒,來以毒攻毒。

就在此時,忽然,我緩緩聽到門外好像有腳步聲。

我立刻豎起耳朵,壽材鋪內的其他人自然也聽得到。大家紛紛屏住呼吸,不發出任何聲音。

我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偷偷從門縫處,往我們的壽材鋪塞進了一張信封。

等到那信封塞進來,孫涵涵急忙跑去推門,只見,竟是我們街上撿破爛的一個老太太,慌慌忙忙的逃走。

“不用去追,她是有人指使!”

我直言。

孫涵涵又撿起信封,將其交到我的手中。

我緩緩開啟信,信上指名道姓的寫著,讓我今天晚上去東城市老年公園的小樹林旁邊見面。

並且,只准我一個人前去,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信上面的字全部都是列印出來的正楷,根本沒有辦法按照筆跡尋人。

“該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孫涵涵心下狐疑。

“煜陽哥,咱們別理它,還是不要去的好,你這剛受傷。起碼要好好修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