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新聞釋出會以陳誠的全面勝利結束。

當然,除了推忒上為數不多的華夏人歡呼以外,大多數外國網友是沉默的。

陳誠表示根本不在意。

他們沉默也好,嫉妒也罷,對他來說都沒多少關係。至少他的目標達到了。

弗雷曼徹底倒臺了,由他一手推動的沸沸揚揚的植物礦物質運轉素全球首次發現者的爭議也隨之塵埃落定。

弗雷曼用自己的名聲祭獻了陳誠的聲望值,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吃過晚飯,回到招待所房間的陳誠發現,一天之間,他多了兩百多萬點聲望值。

跟這件事情在國外產生的傳播效果對比,這個聲望值並不算多。

奢求透過一個全新植物生長素的發現就讓外國人徹底誠服是不現實的。

陳誠並不急。

一是目前他的聲望值夠用,二是他有信心在以後掏出更多超級農業技術來讓他們心悅誠服。

倒是曾老,自從新聞釋出會後就激動得不行。又是接受新聞媒體的採訪,又是在報紙上發表評論文章。

反正就是把陳誠一頓捧,說他是雜交水稻的後繼之人。

加上當天的影片在國內媒體上的廣泛傳播,陳誠一夜之間成了國內最負盛名的農業技術專家。

然後,他又收穫了四百多萬點聲望值。

當然,這些都是國內農業和生物行業相關的從業人員貢獻的。普通百姓對農業技術關注還是不夠深入,大家也就是在上網瞅瞅熱鬧,情緒上來了再跟個帖子而已。

這件事情解決了,陳誠終於閒下來了兩天。

曾老親自組織研究所搞了一場壩壩宴,一百多名研究人員就在辦公樓前的小院子裡邊吃火鍋邊唱歌,開心得不亦樂乎。

吃過壩壩宴,曾老依舊帶著陳誠去散步。

“曾老,我明天就準備回去了。”陳誠道。

曾老點了點頭,道:“等過幾天這批雜交的海水稻收穫了,我讓人把研究報告和實驗資料給你送到農大去。”

陳誠忽然想到這個新品種還沒有命名,便問:“曾老,要是這次雜交能形成新的品種,您準備給它起個什麼名字?”

曾老笑道:“你的研究成果,我哪裡好意思起名字?”

陳誠道:“整個海水稻技術都是你帶領團隊研究的,我只不過是中途加入,也都是受您所託。這新品種理應由你命名。”

曾老擺擺手,認真道:“我都已經八十多歲的人了,海水稻改良這件事搞不了幾年了,你得給它起個名字,讓海水稻技術像你一樣,蓬勃地發展下去。”

“可是曾老您聲望大,您給它命名,將來才能更好地推廣海水稻技術啊!”

曾老笑道:“小陳,不出三年,你將會是比我更加光芒萬丈的雜交水稻專家。快別推辭了,我也想聽一聽你給它取的名字。”

陳誠想了想,道:“那就叫‘海水稻二號’吧。”

他給新一代的海水稻取名‘海水稻二號’,是含有傳承了‘海水稻一號’的意思在裡面。

既跟第一代有名字上的區隔,又有意義上的接續。

曾老淡淡地笑著,抬起頭迎接林間的微微寒風。

陳誠給他的震撼太多,太大,讓他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農業技術研究是一個長期的投入,沒有十年往上很難出成果。他傾盡半生,才搞出來一個值得萬人欽佩的特級稻。

可陳誠不一樣,農業技術在他手裡,就像是母雞下蛋,一天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