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離開他,我也沒找到什麼將來。實際上,沒他,並沒想象裡那樣愉悅。」

「我曾經當我非常恨傅西洲,因為他撞斷了我的腿,撞死了我的夢想。後來我知道,實際上不是恨,就是由於發現自己愛他,卻又不知道他是不是愛我。」

「因為他對我那樣好,卻能歸咎於他的愧疚。別人全都不知道,還當他愛我才對我好……唯有我知道,他不是。」

「他是非常傻,以為一回撞了我,就要負責我一生。」

便像他一回睡了她,就肯定要娶她一樣。

便彷彿他在她給欺負時,經過那頂樓花苑,卻沒為她停留,回過身走掉……她因而懷了的小孩,他也要跟著負責一樣。

「北笙。」莊冥開口叫了她的名。

「他不可能不愛你。」莊冥講完一句,停頓好久,才說:「他大約就是太愛你了,因此才不知道怎麼去靠近你。」

「你說什麼?」顧北笙怪的看著莊冥。

莊冥的兩手死死地摁著扶手。

終究,他再度啟唇,「你有沒想過,要是全世界都錯了,有可能,錯的不是世界,而是你?」

顧北笙迷茫不解。

連旁人全都能感受到傅西洲對她的愛,她怎能感覺不到?她就是,不敢信罷了?

莊冥繼續說:「你18歲那年的車禍,他壓根不是肇事者。」

顧北笙的雙眸陡然擴張,更加訝異的看著莊冥。

莊冥繼續說:「最初撞斷你的腿的人,壓根便不是他。救你的人才是他。」

莊冥從不知道,她竟然會因為那場車禍一直耿耿於懷到如今。

他回想起好多年前那場車禍,繼續說:

「只是,那時他已來遲了,我也是。」

「是他親眼看見你給車撞,嚇的六神無主送你去醫院,他那時受的傷,全都是由於送你去醫院,太緊張橫衝直撞,不是由於撞你……」

「雖說那時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是他撞的,可是我想,大約是由於,傅西洲也一直在愛你,卻不知要怎麼靠近你。」

顧北笙看著莊冥的雙眸,一臉都是不敢信。

莊冥繼續說著:「不愛怎可能為你做那樣多?不愛,給錢就可以解決的事,為什麼肯定要給你時間,給你全部?」

「就是由於太愛,因此他才想方設法,想走進你的世界?」

顧北笙震驚的睜大雙眸。

傅西洲壓根便不是最初開車撞斷她兩腿的人,而是救她的人?

她之前一直以為他最初對她非常好,是由於他撞傷她的腿……難不成不是麼?

傅西洲是笨蛋麼!

一直以來,她全都對他撞過自己的事耿耿於懷!

莊冥看著顧北笙的眼,看見她的眼淚奪目而出,模糊眼睛。

「要是有個人假裝說撞了我,在我醒來以後接受我無限的發瘋,卻從不想離開,而是一直守護我,我想那人肯定非常愛我,非常愛我,非常愛非常愛我。」

「北笙,我沒等到那人,可我希望,你可以等到。」

「北笙,去將你的愛情找回,去跟他說你真實的想法!」

從沒開口表達過的愛,怎可以算愛情?那無非是你一人的想法罷了。

講出口的愛情,才叫愛。

我們全都不應該一廂情願的猜測別人的心。

「我能去麼?」顧北笙一邊瘋狂掉著淚,邊用自個都可以感受到的明顯的發抖的聲音茫然的問著。

「你自然能呀。」莊冥開口說:「還在等什麼?你不是愛他麼?」

顧北笙

搖頭,「我不可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