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莊冥的身體陡然微僵。

她壓根便在撒謊,她方才明明才拒絕他。

究竟為什麼?

莊冥的兩手抓了抓床單,唇色泛白的看著顧北笙。

同樣的,她的兩手也緊緊的拉著她的裙。

她也一樣非常緊張!

「顧北笙!」傅西洲的雙眸看著她,好像要把她看穿。

他不信!她愛的明明是他!

顧北笙的神情依舊無懈可擊,這樣冷豔倨傲,高貴難靠近。

她對傅西洲說:

「之前你對我說,娶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答應。你錯了,起碼你必須要經過我答應。」

「傅西洲,你問過我的意思麼?我壓根不想嫁給你!」

她彷彿感受到了傅西洲眼中翻湧的痛苦,也感受到了他指腹的發抖。

她感受到心臟鈍疼,此時的她,表面上看上去無堅不摧,唯有她知道,實際上她壓根不堪一擊。

但是,她只可以保持這樣高傲的姿態,拒他於萬里以外!

她扮演著厭憎他的姿態,表情冷淡的繼續說:

「以前嫁給你是由於走投無路。如今,我和莊冥已和好了,也不必再擔憂他四處壓制我。我為什麼還要嫁你?」

「我記的我彷彿跟你說過,你是我此生最厭惡的人!」

他的眼中好像出現了絲絲裂痕,她乃至可以把他眼中的暗湧探查的清清楚楚。

她忍住悲哀,繼續說著:

「要是你還不明白,我不介意更清楚點跟你說。」

「我從沒愛你,不管是以前還是如今。」

「咱們結束了。」

「因此,別再來糾扯我。」

「一直以來,我全都很很很討厭你!」

「和你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如今,我累了。」

傅西洲聽著她無情的字句,不敢信的拉著她的胳膊!

他用狠厲的力度按住她,「顧北笙!你究竟在胡說什麼!你騙不了我,你明明就是在愛我!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要否認,究竟為什麼,你跟我說呀!」

顧北笙從沒有覺的自個的表演天賦這樣強大,她嘲笑著:「我胡說?你以為,我和你在一起是由於愛你?不要作夢啦!要是我真愛你,怎會一回回甩掉你?」

傅西洲如遭雷擊。

她的眼神依然冷的出奇。

她道:「聽見了嗎,你給我甩了,傅西洲!要是你還是男人,要是你還有自尊。回你的世界去!你該有你的人生。和門當戶對的人結婚,才是對的人生!」

「你今天講的話,我半個字都不會信!」傅西洲一把把顧北笙按在懷中,他的力度非常重,好像在怕她會逃走,「方才講的話,我全當沒有聽到!和我回家!」

他拉著她,要將她從病房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