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的下顎抵住顧北笙的頭,合上眼,只覺的呼吸都疼。

她就是不知道她經歷什麼罷了,要是她知道,她還可以說會和他一起去面對?

不,最好永永遠遠叫這個事變成秘密。

她不會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顧北笙覺的,他將她抱的好疼,但是她不願再掙開。

如此感受到疼的擁抱,才可以叫她感受到自個是真實的活著。

她終究小心謹慎的攤開手心,「傅西洲……拉環。」

「別想什麼拉環。」

傅西洲說著,從口袋中摸出戒盒,開啟,從裡邊取出顆鑽戒。

而後,他小心謹慎地托起她的手,把鑽戒套在她指間,「這回別再扔掉了,恩?」

顧北笙看見他把真正的鑽戒套在她指間,眼淚不禁崩落。

鑽戒的外觀非常特別,有點像拉環。

而鑽戒上邊的鑽石,有點像縮小版「洲之一生」。

「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顧北笙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眸,明明目光模糊,卻依舊覺的這顆鑽戒的光彩,好絢爛好清楚。

在他親手打碎洲之一生時,她曾絕望的以為,他要把他們的過去全斬斷。

想不到,他只是將秘密留在唯有他跟她知道的地方罷了。

傅西洲不知要怎回答她這問題。

因著為更正式的和她求婚,他已排演過上萬次。

他想了好多浪漫情景,最終決定,在她答應公佈關係的那天,推出「洲之一生」。

他也在宴會上講過,這場宴會本就是為她準備的。

並且,他乃至連婚禮都已籌劃好。

但是,一切都沒依照他想象裡的模樣進行。

宴會換女主。

他的求婚也給她拒絕。

傅西洲只覺的心尖銳的疼起,沒法再想下。

要是時間能重來,他多希望自己別太過執拗,肯定要探究自個在她心裡的位置。

沒事,宴會搞砸沒關係!

本應該屬於他們的婚禮也屬於別人也沒關係。

只須她還在他身旁,就好。

宴會能從新打算,婚禮能從新籌備。

唯有她,失去便不可能再回來。

顧北笙看著手裡的鑽戒哭的烏七八糟,傅西洲輕輕擦了下她的眼淚,沒講話,而是把她輕柔抱起,一路抱她來到窗邊。

嘭嘭嘭,窗外傳來禮花盛放的聲音。

絢爛的煙火在夜幕裡盛開。

顧北笙望向窗外,禮花盛放。

煙花綻擱到最終,彈出「洲之一生」4個字。

顧北笙震驚的睜大眼睛。

又一束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