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妻子,難不成你不應該和我一起面對?為什麼總是莫明推開我,你究竟還要玩我多少回才甘心!」

他當她會和他賠不是,說她收回那些話,說她會勇敢點,說她會信他可以解決這事!

但是,她還在說,「傅西洲,求你!這是她給你的毛衣,你穿上,你跟她說你非常喜愛!」

他忽然不再惱火,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寒冽。

「你再說一遍!」

顧北笙抖唇,:「傅西洲,求求你!」

「我再給你一回機會。」傅西洲一個手摁著她的肩,一個手摁住她的指頭!

「繼續戴著,就當你預設咱們一起面對。摘下它,就當你選擇你妹,放棄我和你的全部。」

顧北笙發抖看傅西洲。

此時此刻,無名指上的拉環鑽戒充斥著銀光。

允諾還在眼前,他對她說,阿笙,叫我忘掉以往,從新開始。

但是,是心語將生的希望給她:先救我姐,我不痛的。」

她好像陷入幽暗隧道,給冰涼跟恐懼召喚,囚錮,湮沒!

「選呀!」傅西洲狠吼她。

顧北笙兩眼空洞的抱著冰涼的黑毛衣。

好重……她快要喘不上氣,她好像已窒息!

是她太過小看這個事對心語的殺傷力!

這壓根就是錯的事,是不該繼續的事!

顧北笙抖著唇,幾乎用盡全部力氣對他說,「抱歉。」

「抱歉,我不可以沒妹妹。」

她明明用盡力氣,但聲音還是那樣弱,好像被雨打溼的蝶翅,那樣纖弱。

傅西洲雙眸陡然擴張,眼神森冷的看著她。

顧北笙根本便不敢去看他,也忘記去看他的眼。

她哭著伸出手,想把手裡的拉壞鑽戒取下。

越使勁越扯不下,她想到男人為她戴上時,眼裡的笑。

她不捨。

但是心語怎麼辦?

終究一狠心,使勁的把它扯下。

手指被劃傷,血色染紅拉環鑽戒,好快又被雨衝乾淨,手指的傷口卻還在。

她發抖著手,想將拉環還他,但是不管怎麼伸出手,全都做不到真還他。

但是,傅西洲看見她的舉動,摁住她肩的手好像剎那間失去力度。

就因她妹愛他,因此他就給甩了?

即便她傷了手,也肯定要甩掉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