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不安的說:「婚禮之所以讓人覺的幸福不是由於它隆重,而是由於它是有愛的戀人對對方的一個允諾,跟大家對他們祝福。」

「沒有愛的婚禮,即便表面再隆重有啥用?傅西洲,我並不需要婚禮,要是你肯定要給,也起碼等到……」

傅西洲的心情忽然差到極點。

沒愛的婚禮?這就是她對他們當中的關係的定義?

他忽然記起他們領證那天,剛提到婚禮事,她就很激動拒絕了。

在她心中,他就這樣見不得人?和他公開關係,叫大家知道她是他妻子,叫她這樣為難?

他本有一些惱意,忽然覺的又沒必要為此生氣。因為他只須她在身旁罷了。

傅西洲忽然轉語調,對她說:「等到什麼?和你開玩笑你也當真。」

顧北笙的心中掠過一縷難掩酸澀,原來方才真是他一時興趣開的玩笑呀。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但沒鬆口氣,反倒覺的心中堵著好難受。

這時,顧北笙的手機響了。

她馬上接電話。

「爸?恩,心語出院啦?地址在哪?恩,知道了,我如今就去。」

她結束通話電話,握手機半日才開口,對傅西洲說:「我父親說,心語出院了,他暫時租了套公寓,我近來可能要搬去住。」

傅西洲的面色一寸寸冰涼。

顧北笙握著手機的力度越拉越重:「你也知道,我父親跟我妹還不知道我結婚的事,我不可以在外邊留宿。」

「顧北笙,你不妨直接說,你在躲我。」

傅西洲冰冷一句,叫顧北笙心臟一緊。

她確實是在躲他。

她不知道為何想躲,或許是覺的心無處安放,又不可以藏在有他的地方,因此只可以躲一躲。

傅西洲見她沒有否認,目光也跟著一丁點冷。

和他公開關係就這樣叫她怕?

顧北笙自始至終咬著唇。

便在傅西洲放棄糾扯,開啟車門準備進去時,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而後在他訝異時,在他的面頰印上一吻。

「傅西洲,我知道……不敢將你考慮進我的將來,是我不夠勇敢,怕再受傷。」

「可比起這,我更在意的事是,我還可不可以繼續呆在你的身邊。」

「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真會叫我覺的慌張,但是,這不是我不愛你,而是由於,我怕公開後,我可能再也不可以繼續愛你了。」

她是想要仔細想想,如何去解決眼前的難關。

顧北笙開口說:「傅西洲,給我點時間。」

「而後?」傅西洲面色如冰。

「而後我……」

「顧北笙,想離開我直說!左右我也不會答應!」

真是該死,為什麼那樣自信?這樣快就用完全部底牌?

他失去利用價值,因此她不用再對他言聽計從。

他不答應又怎樣?左右她也不必在乎了,該死!

顧北笙忽然把他抱住。

她把自個的面頰貼在他的後背。

「傅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