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一路被莊冥拉到花苑,才終究甩掉他手,“你要帶我去哪!”

莊冥給她甩開的剎那間,心一痛,對顧北笙說:“我早講過,傅少那種人,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如今終於知道了?”

他看見她給人這樣欺負,傅西洲也坐視不管,終究忍不住。

顧北笙卻不想理睬莊冥,說:“要你管?”

莊冥見她對自己態度這樣子,也有一些慍怒。

他攔住她,寒聲:“我是不想管,可你好歹也活出點自我來,你瞧瞧你離開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要是傅少對你勉強過的去也就拉倒,但他如今是怎麼侮辱你的?你都沒自尊麼?”

“他叫你一人來宴會也就拉倒,還帶別的女伴來叫你難堪,你沒自尊的舔著臉追上,他卻叫你滾,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他究竟有啥好的,叫你連自尊都沒有了,也不願意放手?”

難不成這女人不知道,他還在等著她回心轉意麼?

他究竟哪一點比不上傅西洲?

除去那次不傷害到她外,他哪一次傷害過她?

但是傅西洲呢?

除去婚禮那天救了她一次外,無時無刻不在傷害她!

他這樣求著她回心轉意,她卻自始至終只看著傅西洲!

顧北笙看著莊冥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笑了:“我過什麼日子跟你有關係?”

“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過的不好。”莊冥壓抑著自個的情緒。

“這不也是你一手造成的麼?”顧北笙冰冷說。

要不是他親手摺斷了顧家的翼,此時的她還是高貴的千金,好多事,她永遠都不會經歷。

他蹙了蹙眉,而後說:“北笙……我們不談這話題,先叫我瞧瞧你的指頭。”

他說著便要伸出手去握她手。

顧北笙卻毫不猶疑甩開莊冥,“我們沒任何話題能談。”

她從不知道,原來她也會那樣厭憎莊冥的觸碰。

即便只是給他握了手,全都可以叫她噁心好久,她真絲毫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地方。

“北笙……”男人再度伸出手過來要拉住她。

“放手……”顧北笙氣急敗壞,再度甩開他,想都不想離開。

抬起頭,卻看到傅西洲在跟白薇薇說著什麼,好像一眼也沒看她這裡。

顧北笙的心宛如被一對無形的大掌按住,痛的沒法呼吸。

傅西洲!

他是真的不關心她吧,不管她跟誰糾扯亦或被欺負,他全都不在意?

她今天真不應該來這該死的宴會。

顧北笙只覺的呼吸一澀,就委曲的衝著大堂走去。

莊冥怔怔的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看著給她開啟的手,只覺的被無情的冰涼湮沒。

他何曾不後悔?

要是有時光機,回到於他們的婚宴,他一定會完成屬於他們的見證。

但是這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