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這個話題的又是王慶這老爺子,他端著空酒杯來到唐牧之、丁嶋安和那如虎三人面前,「難得今天大夥兒能見三位,還有諸葛家主這樣年輕的豪傑人物共聚一堂,諸葛家主我們自然不敢要求,只是三位,你們這次,好歹給大夥兒露一手啊。」

唐牧之替王慶酌滿酒,微微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那如虎憨厚的摸摸自己方正的腦袋:「王老,您有這個意思,我們當小輩兒的自然應該上臺獻獻醜博諸位一笑,只是咱們各自上前演示一段兒成麼?就不相互打來打去的了,亂糟糟的就不美了。」

另一邊的諸葛栱也湊過來笑著說道,「王老前輩,我兒子都上過場了,我就沒必要了吧?只是您老別說使喚不動的話,大夥兒抬舉我把我當個‘老,,其實我心裡清楚著呢,我還差得遠,您有什麼要求提就是了。」

「哎幼,不敢不敢。」王慶連忙擺了擺手,笑呵呵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哈哈!」

「玩鬧麼,剛剛那些小孩就玩兒得夠可以的了。」

冷不丁的,一直沉默不語的丁嶋安突然起身。

「哦,小丁啊,你這是?」王慶,還有圈內一眾代表紛紛朝他望過去。

怎麼有種大事要發生的感覺?

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這丁嶋安的語氣和神情異常的認真啊,他想做什麼?

夜色漸濃,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晚宴吃***之後,孩子們就先被迎到門內準備的單間宿舍休息了,晚宴的後半段都是大人們在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下度過的,丁嶋安總算等來了合適的出場時機。

唐牧之和楊烈相互對視一眼,按照楊烈的指示,這次他無論如何不能在這個場合對丁嶋安出手!

丁嶋安站在王慶身前,他瘦瘦高高的身子在月下獨具美感,和影子化為一體,他彷彿潛伏在暗處的殺手,內斂冷靜,此刻只是稍微展露一些鋒芒,竟然叫人有種對上一棟上下四方不見盡頭的鐵壁的感覺。

踏、踏、踏……

丁嶋安緩步走到宴席外邊的空地上,左掌右拳環顧四周行了一禮。

「嶋安,別賣關子啊。」那如虎微微一怔起身說道。

丁嶋安露出一抹略帶陰邪的笑容,輕聲道:「我的意思是,今天機會難得,楊掌門、陳掌門……還有老那和老唐都在,咱們玩點大的——」

話音未落,丁嶋安抬起左手對著身邊的空地,手腕翻轉,眾人只見他食指指尖冒出一點幽幽的冰藍炁光,隨後,他藉著這一道炁光,以指為筆,將前邊的空地視作紙張,憑空在上面迅速寫畫出來——

「這!」

王慶,諸葛栱、那如虎、陳金魁等人同時童孔地震,這丁嶋安居然憑空寫下了一道純粹以炁構成的符籙!

這道符籙上書奉勒玄天,下連七星,符膽部位正是一個「風」。….

丁嶋安手肘扭動,以炁書成最後一筆,霎時間,那由藍白炁線構成的符籙炁光大盛,一股強勁的旋風平地颳起,雖然丁嶋安自己離宴席擺放的桌子較遠,但這股旋風還是將桌椅板凳和剩下的殘羹冷炙掀了個底朝天。

「丁嶋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嶋安,你究竟想幹什麼?」那如虎面色沉穩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