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唐牧之脫身得快,否則有些事就不是唐勉他們的工作了。他不是風正豪,什麼事情都需要親歷親為……況且,他也不擅長做生意。

像王家、呂家,他們的生意才不好做,或者說不是好人能做的。

楊烈和唐妙興訂的酒店叫展鵬國際商務大酒店,距離王府井開會的地方並不遠,天光剛剛放亮,唐牧之剛散步到酒店門口,便有兩個人在酒店外攔住了他。

兩個人中,一個是有些流裡流氣的青年,斜劉海,有些張揚的樣子;另一個是名身穿中山裝的白髮老者,身材挺拔壯實,精神飽滿,走步內斂,目光深沉,是個高手。

“好像是如意勁……”唐牧之盯著那腳步看了看,才抬頭望向已經站在他面前的兩人。

那個流裡流氣的青年發話了。

“是唐牧之先生麼?我們呂家有請。”

唐牧之沒有再看他,目光轉向白髮中山裝老者。

“您是呂孝前輩吧?”

呂孝略有些差異:“正是。唐先生,您認得我?”

呂孝是呂家家主呂慈的二兒子,唐牧之自然是沒見過的。不過當年呂家還有風正豪、羅幼華他們和全性打架的時候,呂慈算是“作戰參謀長”吧,當年一手爐火純青的如意勁表現得十分亮眼,一人便擊退了全性夏柳青等好幾個厲害角色。

當年羅幼華在此戰中受了重傷,後來是唐牧之看病的時候羅幼華告訴他的,按照記憶中羅幼華的描述和猜測,唐牧之一眼就認定他是呂孝。

“有過‘一面之緣’。”唐牧之敷衍道。

呂孝點了點頭,嚴肅道:“我們來百京之後也是恭候多時了,唐先生,家父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是關於呂勝,您看?”

唐牧之看向酒店高處,思忖了一陣,道:“難為您老人家了。不過我還有點事找家師彙報,下次吧。”

一旁那青年眉頭皺起,想開口卻是被呂孝攔住了,他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還在樓下等,隨時都可以。唐先生您請。”

唐牧之點了點頭,錯身從呂孝身邊走過進去酒店。

“舅,這小子……”

呂孝斜也了呂仞一眼,“躁什麼?要怪就怪呂勝那個孽畜,讓咱們全族在外邊都抬不起頭來了。而且呂勝什麼實力你也清楚,就是你爺爺都說自己沒把握能打贏他,但這又如何?他還不是敗在唐牧之手下,這個人別說得罪,現在咱們連怠慢都怠慢不得了。”

呂仞不忿道:“可爺爺找他又不是要對他做什麼,您都拉下身子請他,他還推三阻四的,他會不會不去?”

呂孝皺眉道:“應該不會,看著不像是刁難手下人的主兒,等著吧。”

跟酒店前臺出示了證件,迎賓小姐帶著他找到了楊烈的房間,房間不小,有客廳和臥室,唐妙興也在。

“師父。”

楊烈在看書,好像還是從書架拿的德語原文書,格調頗高,要是在旁邊放個鋼琴曲就更合適了。

“來了。”楊烈抬頭看了他一眼,唐妙興在臥室打電話。

“嗯。”唐牧之提了熱水給楊烈的杯子添水,自己也坐到一旁的真皮沙發上。

“趙方旭前兩天打過電話,你早該過來了。”